永嘉元年,六月下旬,帝后回宮。
滿朝文武大臣一大早就收到通知在城門口等著了。
“南疆的禍亂也不嚴重啊,皇上為何堅持要御駕親征呢?搞不懂搞不懂。”一個老臣搖頭嘆息。
“可不是嘛,你說如今我們國家正在和北月國、東武國兩個大國打仗,皇上不在宮裡坐鎮,反而跑去平亂,這亂誰不能平?唉。”
他旁邊的一個人接話,“估計是為了趁此機會清除餘黨吧,那你沒發現,皇上和皇后娘娘離開的這段時間,朝中的大動作還挺多,很多啊,都是宮裡那一位的人。”
“如今的朝堂,可不比往日,這很明顯啊。”
“噓,快別說了,太傅臉色都黑了。”一個大臣低著頭小聲提醒道。
眾人微微抬頭看去,就見太傅臉色黑沉沉地看著他們這一塊,眾人心虛的低下頭。
太傅轉頭,看向遠處的官路,嘆了口氣。
一旁的韓逸軒側頭問,“太傅為何嘆氣?”
太傅搖搖頭,摸著鬍鬚說,“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沒有做好啊。”
韓逸軒寬慰道,“太傅做的很好了。”
他最初見到這位老人時,還以為是個心慈手軟的文人,結果殺伐果斷,絲毫不遜於戰場殺敵的武將。
除了墨北宸和雲傾落,太傅是他最佩服的第三個人。
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滿朝文武大臣朝著聲音來源處望過去,馬車漸漸映入眼簾。
很快,馬車就行駛到了城門口。
雲傾落和墨北宸剛從馬車裡出來,就受到了滿朝文武大臣的參拜。
墨北宸一臉的冷漠,聲音很平靜道,“眾愛卿平身。”
墨北宸往前走了幾步,恭敬地扶起太傅,聲音帶著真誠說,“這段時間辛苦太傅了。”
太傅連忙擺手,“老臣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主要還是皇上神機妙算。”
在皇上離宮前,他特意叫自己去談話,然後給了自己一封信,說若是遇到困難,可開啟看看。
後來,有幾個太后黨羽,確實不好處置,他開啟那封信,才知道皇上早就知道太后的所有黨羽,並在裡面寫好了對策。
只不過這些事情,皇上處理的話,不太妥當,會惹人非議,所以最好由他人出手。
墨北宸象徵性的跟文武大臣說了幾句,就在韓逸軒的提議下先進宮。
雲傾落聽到進宮,眼神露出一抹失望,她想去看澤衍和千悅。
就在雲傾落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等晚些時候再做打算時,就見雲桃和雲芯站在大臣後面,衝著她招手。
雲傾落眉頭微微一挑,多年的主僕默契,她已經看懂雲桃的示意,孩子已經在宮裡面了。
雲傾落此刻倒是很想趕緊回宮。
回到宮裡後,墨北宸帶著文武大臣去開總結大會了,雲傾落迫不及待回了承乾宮。
雲桃扶著雲傾落,眼裡的心疼藏不住,“娘娘,您怎麼又瘦了?當初讓您帶著我和雲芯,您就是不帶,你看看,瘦了一大圈呢。”
雲桃在宮門口看到雲傾落的時候,就已經掉過一回金豆子了,但礙於有百姓和大臣們在,只是默默哭泣,這會兒是毫不掩飾地哭。
雲傾落嘆了口氣,不得不停下急切的腳步,拿過雲桃的手帕,給她擦眼淚,“誒唷,怎麼還委屈上了,不苦了,好雲桃,這不是,人少方便行事嘛,再說了,澤衍和千悅也只有交給阿孃還有你們兩個,我才放心啊,阿孃寫信都跟我說了,多虧了有你們幫忙,不然她一個人還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呢。”
“說回來,我也得多感謝感謝你們, 我給你們帶了很多東西哦,走,先回去再說,人來人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