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落回到座位後,就見墨北宸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像一隻大忠犬一樣。
雲傾落緩緩一笑,“阿宸,喜歡嗎?我專門為你彈的哦。”
墨北宸盯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眸色加深,磁性嗓音說,“好聽。”
墨北宸心裡知道,他的落落是在幫他克服心理對戰場的厭惡,那一戰,他失去了雙腿,也失去了墨家軍。
後來他在輪椅上作戰,也只是在後方指揮,未曾親自上過戰場。
外人只看到殘廢的他帶著軍隊打贏了一場又一場戰爭,但無人清楚他內心對於戰場的抗拒。
可如今有人懂了。
一份苦兩個人擔著,便也沒有那麼苦了。
他的落落。
雲傾落不願意見他沉浸在過往的傷痛裡,拿起一塊桂花糕,喂到他嘴邊,拉回他的思緒。
“阿宸,這個糕點比咱們府裡的好吃一點點誒。”
墨北宸搖頭失笑,他看出來了雲傾落的意圖,但也沒有拆穿,順著她的話道,“那我跟皇上把御廚討回王府,給你做。”
雲傾落歪頭,“皇上怎麼願意?”
墨北宸,“本王只是通知他一聲。”
雲傾落:“”雖然這話聽著大逆不道,但莫名覺得她男人好酷。
底下的人有了雲傾落的前車之鑑,沒有人再敢彈琴,要麼跳舞,要麼換了其他的樂器。
這一刻,誰還敢說雲傾落是草包,她要是草包,他們就是連草包都不如的廢物。
之前的作詩,他們可以強行辯解說那是攝政王提前給她準備的,但如今當著幾百人面沉著冷靜彈奏出如此仙樂,他們還能怎麼說。
元清靈坐在角落,看著臺上閃閃發光的雲傾落,心裡升起一抹喜悅,她就知道她很厲害。
遙遠看去,她和攝政王郎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
那三皇子花言巧語,狗屁都不是,她終於清醒了。
一連看了數個時辰,沒有再看到跟雲傾落那麼驚豔的才藝,眾人也有些審美疲勞。
正巧這時,但三皇子提議說,“皇上,攝政王妃一曲,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後來者也沒有多少新意,不如我們來點別的?”
雲傾落臉色冷了下來,這一句話可是把她捧到了制高點,讓她得罪了剛才所有表演才藝的貴女。
往後她在京城圈子了,估計很難有好人緣了,當真是絕啊。
皇帝似乎沒有聽出來天狼國三皇子言語裡對雲傾落的捧殺,淡淡問,“三皇子有何提議,但說無妨。”
三皇子朗聲道,“本王前段時間正好碰到了一個難題,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才得到了答案,如今看到天墨國人才濟濟,本王也想探討一番。”
眾人面色微驚,這是想找茬?
往年他們國家使臣來時,就喜歡出一些古怪的題目,讓他們天墨國丟盡臉面。
皇帝心裡不悅,但面上和藹淡淡說,“哦?不知三皇子遇到了何難題,請說。”
三皇子站起來,環視一圈,目光又落在墨北宸身上片刻後移開,這才高聲說:
“各位聽好了,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三,七七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三皇子說完,又看了一眼墨北宸,往年的宴會他從不出席,自然也看不到他出醜,如今他既然來了,那可不能辜負這個機會。
就讓他們天墨國的臣子親眼看著他是如何殺他們戰神王爺的銳氣的。
底下頓時議論紛紛,甚至有人掰著手指頭在數。
皇帝見底下沒有一個胸有成竹的人,頓時心下一沉,今年他們天墨國也要落面子了不成。
又朝著墨北宸看過去,只見墨北宸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