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真人?!”
吠羅牙這會兒算是被嚇了個激靈,先前只是說這李家老祖在青池宗內地位尊貴,有紫府之資,卻不曾想到竟然能讓紫府真人紆尊降貴地來同李家稱兄道弟,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別,不可以以道里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吠羅牙雖然多年在巫山上潛修,對人情往來,言語間的藝術不甚瞭解,卻不是個傻子,腦袋瓜子一轉,暗暗地想著:
“這哪裡還是什麼紫府之資,這他孃的是紫府起步,金丹有望吶,能讓紫府真人屈尊去同李通崖稱兄道弟,當真是難以置信。”
再看看李通崖雲澹風輕的面色,吠羅牙忽然之間恍然大悟,暗地驚道:
“這恐怕不是什麼重金懸賞!這分明就是哪紫府修士以權謀私,用青池宗的收購渠道為李家牟利,好討好那李尺……劍仙,李通崖不但是在示好,亦是在警告啊!”
這想法在腦海中盤桓了一陣,吠羅牙越發確定起來,忍不住為自己清晰敏銳,舉一反三的頭腦讚歎了一聲,暗自心季道:
“生人的世界當真是句句暗藏玄機,我山越人倒是純潔得像白玉一般,好在老子天生機敏,見微知著。”
吠羅牙面上的笑容更熱烈了一分,笑道:
“貴族當真了不得,吠羅牙佩服。”
李通崖輕聲一笑,知道這人多半懂得了自己的暗示,同吠羅牙聊了幾句,笑道:
“蕭家真人突破,通崖還須前去觀禮,便不久留了,來日再來兄弟這裡叨擾。”
“通崖老哥且去…不必顧及我!今後我這山通崖老哥隨意來往,莫要客氣!”
吠羅牙已經叫起了老哥,哪裡敢耽擱紫府修士的事情,笑盈盈地將李通崖禮送出界,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喃喃道:
“總算是把這李家之間的仇怨給化解了,叫我放鬆許多!”
“這李通崖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個心思深沉的…一番話下來,老子只有被他牽著鼻子走的份兒。”
回憶起方才的對話,吠羅牙癢癢地磨了磨牙,低聲道:
“也甭管他了,伏代木已經突破築基後期,老子要是還得罪著李家,豈不是往死路上走?如今這樣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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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崖解決了這寶藥之事,心中大快,往東飛了一陣,穿過眾多叢林,落腳在黎涇山之上,李玄宣正在院中畫著符,見到李通崖落腳下來,連忙從主位下來,拱手道:
“仲父!”
“嗯。”
李通崖笑吟吟地應了,捻了捻鬍鬚,答道:
“寶藥的事情已經解決,只待著前去賀喜了。”
李通崖這半月東奔西跑,四下打聽,總算是把這事解決了,李玄宣見他一身風塵僕僕,也笑道:
“還是仲父神通廣大。”
“誒。”
李通崖擺手應了,這才道:
“順道也將吠羅牙的宿怨給化解了,山越的築基獨自修行,對凡人和地盤沒有什麼大要求,故而兩家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和根本利益衝突,是可以為援的。”
“更何況吠羅牙一身巫術詭異,叫人頭疼,此番西去不但叫化去一忌憚,說不準今後還能叫敵人頭疼,倒也不錯。”
李通崖落坐在首位,將思量著的事講了,這才問道:
“最近如何。”
李玄宣聽得喜上眉梢,連連點頭,低聲道:
“回仲父,玄鋒入山殺了幾次妖,有了突破練氣七層的契機,說是山中無甚背景的練氣妖物越來越少,閉關突破去了。”
“淵雲到了適合的年紀,玄嶺為他挑選了一靈竅女,定下了良期,重新回山閉關,家中事務還是由我操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