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突然暈倒讓俞漸離意識到,他實際的身體狀況可能沒有他想象中好。
他回到號房,靜靜地躺在床鋪上思考起來。
根據大夫說的,他還有兩三年的光景。
但是按照書中原劇情,他其實應該已經死了兩年了。
也不知這個書中世界,會不會因為他活下去而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為了劇情能夠延續下去只能將他抹殺。
他會不會影響到明知言成為宰相?
主角攻比明知言年紀小,如今還在扮豬吃老虎,甚至沒有嶄露頭角。
他們也是在明知言徹底走投無路之際,才開始有交集,他估計著明知言和主角攻還有一年左右就要遇到了。
攻受都相遇了,受的白月光還沒死,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明知言的瘋癲是因為他的死,他不死,明知言不黑化,主角攻注意不到這個人的瘋而產生興趣,這劇情還能繼續下去嗎?
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那他還要努力嗎?
……
還是得努力吧,不努力怎麼算是優秀的白月光呢?
而且俞家都是好人,他也要竭盡可能地幫幫他們。
這時,他在號房間隔的小窗位置聽到了腳步聲。
隔壁的紀硯白似乎想敲窗跟他說話,又怕打擾他休息,他乾脆站在了窗邊,遲遲下不了決定。
他低聲道:“我沒睡。”
“哦……”紀硯白耳力極佳,自然聽到了,接著道,“你也不必憂愁,你身體好些後可以早些起,我教你練箭。”
紀硯白乃是武將世家長大的,自身也武力不凡,想來箭法也是極好的。
如果紀硯白願意教他,他定然能有所提升。
“會不會麻煩你?”俞漸離有些心動,卻又怕麻煩他。
“不會,我向來少眠。”
“嗯,好!”俞漸離也沒有多猶豫,立即答應了紀硯白。
既然紀硯白已經主動提了,就證明這件事他是願意的,他這邊太過推拒反而矯情。
而且他的確需要,不如就直接答應了。
晨間射圃人少,也不會很熱,環境也合適。
“那你早些休息。”紀硯白說完並沒有立即離開。
俞漸離明白,於是道:“嗯,你也早些休息。”
聽到他回答完,紀硯白才轉身離開。
俞漸離合眼時才突然想到,紀硯白會不會是聽到他嘆息聲才覺得他是在焦慮?
這麼輕的聲音都聽得到?
這臨時騰出來的號房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他突然覺得這個號房也不太好了。
不過……紀硯白還挺細心的。
紀硯白走出號房,站到院落裡,月光清冷,在他冷峻的面孔上投下了一抹銀白。
他微微垂下的眼眸,還有著遮掩不住的思慮。
幾名暗衛立即躍了下來,恭敬地行禮。
黃啟第一個開口:“小將軍,那貪生怕死箭我們已經研究出了一些心得,現在示範給您看。”
“好。”
幾個侍衛開始紛紛講述自己的想法,還會拿著手中的弓箭示範,畢竟他們這群武將的表達能力都不強,還是用肢體表達更為清楚。
好在紀硯白也是武將,他看得明白,認真地點頭:“可以。”
在幾名暗衛回到樹上後,紀硯白回到號房,一個人站著房間裡拉滿弓弦試了試,似乎需要用的力氣的確小了些。
雖然微乎其微,但是對於俞漸離來說,也算得救了吧?
翌日一早,陸懷璟便來了俞漸離的住處。
聽聞這位小少爺上課都遲到,倒是能早早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