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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聽到了動靜後十分狐疑,也顧不得肚子疼了,風一樣推開陳曦的房門,嘴裡不乾不淨道:“你個賤人,我早就懷疑你揹著老孃偷人,沒想到真被老孃逮住了。”
張氏平時看不慣陳曦,最大原因就是這個兒媳模樣太好、身條太順,一看就不是安分人,把自己兒子魂魄都勾去了一半。
等兒子去的這幾年,張氏更是時時懷疑陳曦偷人。但她想著就算偷人,也算是給家裡賺一些外快,所以就只能憋著。
現在自認為逮住了陳曦把柄,自然是怎麼大聲怎麼來。
看著闖進來的娘,範天林突然有一種想打死她的衝動,好在怒氣很快抑制住,沉聲道:“娘,你這是做什麼妖?”
張氏看著自己兒子目瞪口呆:“天林,你怎麼在這個賤人的房間裡?”
張氏覺得自己兒子瘋了,但她可不認為是兒子的問題,必然是陳曦這個狐狸精湧了攝魂法術!
“你這個賤人,都被趕出我家門了還想勾搭天林,你怎麼不去死?”說著張氏就撲上來想手撕了陳曦。
陳曦早有準備,身子一閃躲到旁邊,讓張氏的爪子狠狠抓到了範天林的臉上,疼得範天林發出了公豬被閹割的嘶吼聲。
陳曦:“……”男人可真是脆弱,不就是一點點抓撓,至於這麼誇張?
其實也不能全怪範天林,主要是張氏養尊處優養的指甲又長又硬,撲上來力氣又太大,再加上範天林這幾年越發細皮嫩肉的,自然感到很疼。
範天林這一叫,驚得小院子裡的人都醒了,急匆匆往這邊趕過來。
陳曦本來其實是想趁機讓秦淑寧看到範天林這個混蛋模樣,但她也見多了狗血劇,知道有一些女人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想。
哪怕是男人的過錯,可總有女人只會責怪和遷怒女人。就如現在,陳曦怕範天林沒事,她自己先把小命搭上。
於是陳曦趁著亂哄哄的時候把早就收拾好的一個裝著細軟錢財的小包袱背了起來,閃身到了院子裡,順趁著黑夜跑出了家門。
陳曦在門外躲了一會,聽著裡面叫鬧聲和打罵聲此起彼伏,好像還有秦淑寧的呵斥聲和範天林的求饒聲,忍不住俏起唇笑了。
聽了一小會,陳曦便輕輕拐到另一條街上,輕輕敲響了趙嬸家的大門。
趙嬸屬於外來戶,來時只帶著小小年紀的兒子和一對老夫妻,所以日常門戶十分嚴,別說夜裡,就是白日裡也都習慣緊閉門戶,和村裡人來往也不多。
這大半夜的突然聽到敲門聲,一家子也是嚇了一大跳。
看守門戶的老夫妻一人拿著粗木棍子問道:“來著何人?”
陳曦小聲道:“公公婆婆,我是陳曦,有事想求見趙嬸。”
一聽這名字和聲音,老夫妻立刻把門開啟。老婆子十分不好意思道:“讓夫人久等了,給您陪個不是,還請您到門房稍微暖和一會,我去叫醒我們主子。”
陳曦忙道:“大半夜來驚擾,本就是我的不是,該是我陪不是。”
正互相客套著,趙嬸披著一件襖子走了出來,聽了聲音小聲問道:“可是阿曦來了?”
陳曦趕忙走兩步,有些羞赧道:“趙嬸,求求您收留我幾天,等他們回了京城我再回家可以嗎?”
趙嬸是個聰明人,立刻吩咐看門的老頭老太太:“李叔李嬸,阿曦過來的事情誰都不許透露。”
趙嬸拉著陳曦的手走進屋中,將一個暖手爐塞進她手中才問道:“可是那邊容不下你?那些上位者眼裡只會往上看,咱們這些平民百姓命如草芥,是該好好遠著一些。”
說完,趙嬸忍不住長嘆一聲。
陳曦並不八卦趙嬸過往,只點點頭:“我懂的。範天林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