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熱鬧。中間那個穿著大襖子頭上裹著毛巾的老頭,不就是他爺爺嘛!
老頭唱得很認真,可惜調上不去,還把自己卡住了。氣得他扯下頭上的毛巾,讓戲班子繼續彈,自己抓著小紫砂壺對著壺口喝了口茶。
眼角看到自己那孫子,鷹眼一瞪。
“來者何人,鬼鬼祟祟藏在角落裡作甚。”
謝銘從角落出來,恭敬搭手彎腰,“老先生,我是來尋我爺爺的,他身高一尺,臉圓如盤,嘴角還長了個大痦子,不知您可看到……”
老頭把水裡的毛巾往謝銘身上一甩,氣得叉腰直罵。
“你才一尺高,你才臉圓,你才嘴角長大痦子。”
個破孩子,這找的是個冬瓜還是個媒婆。
謝銘抬手將毛巾接住,上前笑嘻嘻的將他的大襖子脫下來。
“您還真的不嫌熱,這大熱天都穿單卦呢,您穿個大襖子,小心中暑,還得叫家庭醫生給您看病。”
“叫家庭醫生怎麼了,那醫生一個月給他那麼多港幣,這錢總得花得值,你們身體都好,只有我來花這個錢了。”
謝銘無奈的笑了笑,在外人面前的冷臉在自己爺爺面前就是板不起來。
“不過說起來,你小子這身體可不如我以前。我以前那身板啊。”
“我知道,跟著那陸少帥身中數木倉都挺了過來,就靠您的好身板。”
“放屁,是我以前圍著大帥府跑了二十圈都不帶喘氣的。我能挺過來,是因為陸少帥給我擋了木倉,這話你還敢拿出來開玩笑?不允許開少帥的玩笑。”
老頭瞪著自己的孫子,少帥豈是你這種小兒能議論的。
謝銘縮了縮脖子,確實是他嘴多了。爺爺最不喜歡旁人議論少帥,這次是他沒注意。
“旁人你都可以說,但少帥不一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被人偷襲,他還給我擋了木倉,現在內地,算了,不說這些。明天就是少帥的忌日,你和你爸都給我跪著燒紙去。”
“晚上還有酒會……”
謝銘從小就被他爺爺拎著燒紙,早就習慣了,只是明天有酒會,總不能晚上去燒吧!
“我就說明天不辦,你非要辦,上午咱們就去燒紙,再去捐兩百萬做善事。”
老頭不大滿意,少帥的忌日怎麼能辦什麼酒會,但安排就安排在這一天,他也沒辦法。其實他也清楚,少帥救的是他的命,讓孩子們感同身受是沒辦法的,可憐他們少帥,不行,得再吩咐下去,讓大師做幾個紙人,燒給少帥挑一個當媳婦。
“我知道,以少帥的名義做善事嘛,放心吧,這些年您給陸少帥攢的功德夠多了,他要是投胎,絕對是投一個好人家。”
謝銘扶著老頭往樓上走,背後的手示意那些吹拉彈唱都停下來。
等自己爺爺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謝銘才悄悄的退出去。
……
廖清歡他們到海城是下午兩點,再又出了這麼一通事,就到了晚上五點多。從休息室裡面出來,一夥人就直接上酒店餐廳吃飯去了。
酒店的餐廳裝修得也很華麗,整個餐廳都空了出來,只服務他們。
一整排的長桌子,上面鋪著桌布擺著酒杯蠟燭這些東西。
“晚上我們吃西餐嗎??”
小丸子牽著廖清歡的手,走到座位旁邊的時候有服務生拉開椅子,廖清歡帶著她坐到位置上,她的個子矮,椅子還是高的,坐下來和大人的高度差不多。
“對,吃西餐。”
廖清歡給她腿上墊上餐巾,小圓子在陸長纓邊上,這會在他脖子那戴上了餐巾,不然待會吃東西肯定糊得到處都是。
餐廳裡響著鋼琴聲,還有個拉小提琴的女人穿著禮服在他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