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歡看了他一眼,很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是?”
這下吳興仁臉都白了, 正要解釋自己是誰的時候,又垂下了頭。
“我就是來吃飯的,在飯店吃過好幾回了。”
吳廣仁看看他他堂哥的臉色,得,感情人家壓根就不記得自己堂哥是誰了。
廖清歡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低氣壓完全消散,她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然後把刀取下來。回身對飯店客人展開一個異常柔美的笑容。
“沒事啊,我還以為有人鬧事了,一著急就這樣了,大家吃好喝好,不用在意我們。”
然後又對那些抄傢伙的後廚人員說道:“都回去幹活,菜都不做了是不是?趕緊給客人上菜,不要讓大家等太久了。”
食客們看著廖清歡又一秒變身,重新變成了以前那位柔弱似水的廖師傅,就是手裡拿的剁骨刀還是嚇人。
“沒事沒事,我們也不著急,讓他們慢慢來就是了。”
“對啊,真不著急,邊吃邊聊嗎?大家都不要著急啊,讓師傅們都慢點,別把自己燙到了。”
“哎呀,確實沒啥事,我們吃完飯到睡覺還得一段時間呢。”
一時間,飯店整體氣氛達到了高度和諧,所有人面帶笑容溫柔和氣,給予了飯店工作人員最溫柔的表現。
而後幾天,廖清歡發現,只要是自己出現的地方,所有來吃飯的人都笑容滿面。
廖清歡很滿意這樣的狀態,就是嘛,來飯店吃飯就得高高興興的,大家這樣就很好。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廖清歡出嫁前幾天。
出嫁是直接從飯店這邊出嫁,然後嫁到陸長纓家那邊。
這是洛寧堅持爭取過來的,她生怕兒子直接嫁娶都在飯店。
廖清歡這邊也收到了洛寧送過來的嫁衣。
一般來說年輕人結婚都是隻要穿一身新衣服就可以了,其實更多的年輕人是連新衣服都沒得穿的。
洛寧則不一樣,特意給廖清歡找了一身紅色的衣服,怕自己兒媳婦冷到了,衣服還是加棉的,腰身剪裁得很好,廖清歡穿上非常漂亮。
這年月穿紅色是非常大膽的,但也不是沒有。畢竟結婚是大事,就算穿紅色的衣服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後院的房間也都重新裝修好了,柱子都重新刷了漆,看起來簇新簇新的。沈如珍帶著張瓢和楊盆的媳婦,在後院剪了兩天的喜字,房間柱子窗戶上都貼上了大紅喜字,裡面的灶臺都貼上了。
都這樣了,幾個徒弟還覺得委屈了自己的師父,又去找了做了幾個大紅燈籠掛上。
於是整個後院看起來都非常的喜慶,飯店幹活的人都非常有勁,簡直就是全飯店的大喜事。
一直結婚當天,呂鍋從北京趕回來,還帶了張說是委員寫的字,上面寫著伉儷情深。
廖清歡妥善的收好,想著等婚後就裝上掛在房間裡的。
林碗師兄弟幾個帶著各自的媳婦站在門外,沈如珍這些女人陪著廖清歡在房間裡。
所有人都是天不亮就開始準備,作為新娘本人,廖清歡還是睡得正香的時候被撈起來的,然後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被人塞了幾口糖水煮蛋。
就這個功夫,她還嚐出來了,這糖水蛋煮到了八分熟,中間還是流心的,用的糖是桂花糖,有一股很香的桂花味。從煮蛋的方式來看,這是張瓢煮的,師兄弟幾個為了搶誰煮蛋沒準是打了一架才搶出來的。
廖清歡本來還眯著眼睛,她是真的困,昨晚上因為激動熬到凌晨才睡過去的,結果早上五點多就被撈起來是真的很痛苦。
直到沈如珍拿著繩子給她絞面,生生把她給疼清醒了。
“稍微忍著點啊,結婚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