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都打不醒!不提了。”肖長風彷彿火燒屁股一樣,匆匆而去。
“也莫怪老肖,在這個混亂時期,他也是夠忙的了!”金宗玉拍了拍李嵐珍肩膀輕聲道。
“一年多了,心裡擔心啊!”
“你和她媽又在一起了嗎?”
“哪裡有,是她媽藉此事為由。鬧唄!煩死了。”李嵐珍一口乾了杯中餘酒:“我也該走了!”
“今天週末,急什麼?”金宗玉持茅臺酒瓶欲再來。
“別,別!”李用手捂著杯子道:“我看你也別喝了。我聽說省裡準備給我們引進幾家海外及香港公司,你現在還是到下面轉一轉吧,看看我們還有那些商業企業可以與之合作的。方式比較活,獨資,合資,入股等都可以。”
“啊!真的?”金宗玉呆了呆,忙放下酒瓶道:“帶來多少錢?”
“沒有底限!但是,首先必須要透過他們的考查。機電局的軸承廠,已經在與香港利群投資公司進行談判了。”李嵐珍意味深長地看著金宗玉道:“人家,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金宗玉沉默一會,吞了杯中酒,也站了起來……
李嵐珍離開金家,騎著腳踏車準備回單位。自從離婚,他淨身出戶,長期住在單位。兩年多來,組織上也熱心為他張羅幾次相親。但都被他拒絕了。
婚姻失敗,讓他心中對兒女產生了很大的愧疚。如今,原本是自己一生驕傲的女兒,也失蹤了。更是摧殘了他的心身!真的“一夜白了少年頭”。才四十多歲的壯年,變成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的老頭。
他再也不敢放手了,他恨不得有三隻眼睛,盯著自己的老兒子——李紅英。這唯一的親人,就是自己的一切。
兒子李紅英,年紀輕輕,就被他安排在油水最為豐厚,同時又最舒服的事業單位——工商稅務局。兒子的工作,就是每天穿著灰藍色制服,拿著穩定工資,到全市各個商家面前,耀武揚威。
儘管這樣,李局長依然不放心。每天下班後,有事沒事的,他都會去兒子單位轉一圈。
此時的常沅市貌街景,比兩年前活泛了許多。再加上週未,小商小販越來越多。而各個商家為了經營,也不得不使出渾身的解數,四面招攬生意。
到處都有港澳音樂和迪士高,滿街長髮喇叭褲的年輕人,扛著手提式錄音機,在強撼的打擊樂中邊走邊跳。當然其中也夾帶著新聞時事的聯播,特別是中越戰爭的特別報道。
一路上,李局長悠閒地邊看邊感嘆。穿過了建設局,來到體育場門口。他正準備左轉,因為體育場左側便是工商稅務局稽查大隊常沅中隊部。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只見一臺臺湘江三輪摩托車,載滿灰藍色工商稅務執法制服的隊員們,風馳電掣般,從李局長身邊擦身而過。跟著,後面還來了幾臺警車。
“出事了嗎?”李局長心裡一緊,猛蹬腳踏車,急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