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常旭一路顛簸,痛得死去活來。他終於相信,不管妖孽又或者神仙,一旦琵琶骨被他人控制,再強大,也得服服帖帖。
什麼意念,神識,運功,施法等等手段統統沒有用,完完全全被打回原形,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普通人。他實在懷疑文學小說中的英雄人物,在被鎖住琵琶骨後,依然能昂首挺胸英勇不屈。
這種直達心靈深處要死不活的折磨,使常旭一路幾乎精神崩潰。
雖然一路被罩在一個黑袋子裡,他清晰地感覺,他被這四個督察架著經過飛行、汽車、飛機,然後又是汽車、直升機。最後被拖著進入一個大樓,接著一段段鐵門——開門關門開門關門的聲音。
他真的後悔沒聽魏俊然老黑龍的警告!當時,他要是出逃,任何人都攔不住。所謂正義清白完全可以事後慢慢證明。
生死由他人控制的感覺太他媽的糟糕了!
更糟心的是,他還隱隱約約聽到有人慾賄賂督察,企圖將他置於死地,幸好督察最後嚴正拒絕了。
最後進入了一間溼漉漉房間,才被摘掉黑布袋,並取下血糊糊的鎖骨鐵鏈。直到此時,常旭才緩過氣來。
雖然又帶上了手銬腳鏈,但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簡直可以視之無物。常旭自信,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眨眼間脫離拘束遠走高飛,儘管現場還有四個結丹期修為的督察坐鎮。
哦,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首先不知此地是什麼地方,此地有無其它更高修為的修士。僅僅只有築基修為的自己,能越級對付結丹期初期修士都危險,若是還有元嬰期修士,甚至化神期老祖,那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經過一些複雜的程式,並服用了督察給的療傷丹藥,然後就是連夜審訊,最後被投進地下死牢。
一路下了三層階梯,常旭肆無忌憚放出自己靈識,最大程度掃描周圍環境。前面一兩層是一些凡人,第三層開始是修煉者,也就是第三層煉氣期,第四層築基期,估計自己可能就蹲在這一層了,也是這一層開始每人一間。
雖然是常旭住進了單間,但缺德的是,其它犯人進入後都解開手銬腳鏈,而常旭的手銬腳鏈則依舊緊緊鎖在身上。
“兄弟,我吃飯阿屎阿尿怎麼辦?我睡覺怎麼辦?”常旭急道。
獄警隔著鐵門小視窗回道:
“你不是神仙嗎?還睡什麼覺?吃什麼飯?當然也不會有屎尿了。”說完獄警吧唧一聲關閉了窗戶揚長而去。
常旭呆呆地愣在當場。
一路上,好像也沒得罪什麼人呀?而且配合得百依百順,這是怎麼了?
媽的!倒黴!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著吧,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國家終會給自己一清白的。
沒心沒肺的常旭往床上一坐,撩起腳鐐,盤膝打坐開始了陰陽噬魂大法和上清混元心法的修煉。
然而,這一吞吐運氣,才發現,這裡是一絲靈氣都沒有,魔氣邪氣陰氣倒不少。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黑葫蘆裡儲存積累了上千年的靈氣,足夠自己在獄中使用了。他就不信,國家會冤枉關押自己一輩子!
大周天運轉了十週天后,常旭不由自主地又融入假呂嶽的魂魄之中。他似乎對瘟神的微生物世界越來越感興趣了!
“喂喂喂!小子,你難道不懂業有專攻這個詞嗎?”
“是啊,小友,你一輩子人生有限,你涉獵是不是太廣了一點?”
常旭腦海裡兩位魂靈終於忍不住發聲了。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著急情緒。
“是嗎?我總覺得我經歷了無數歲月了,而且以後似乎還有更長歲月等著我……對了,我怎麼經常感覺我內心深處,存在著某一個重大使命等著自己去完成。似乎這個瘟神傳承就與這個使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