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似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常旭看了看符學軍的床。還是空的!
李燕在吃早飯的時候,甩著辮子跑來告訴常旭:萬老師去村委會開會去了,讓常旭按昨晚交待的農活,分配下去,帶全班跟隨農代表出工幹活。
其實也就是割稻,還有打稻之類。迎著朝陽出,揹著夕陽回。一天下來,人累得象狗似的,張著嘴直哈氣。未了,晚飯前,在夕陽下,萬老師還要開全班擴大會議。
學校及大隊領導都來了,會上,村大隊書記,首先表揚我們班的勞動態度和熱情,指出了技術上的不足。特別是收割稻子時,要仔細,注意安全,因為有個別同學劃傷了手。
幾位領導講完後,是符學軍念檢討書,主要是批評與自我批評,不該和村民小孩打架等等內容。
這是一篇精彩絕倫的檢討書。那寫得都是些什麼啊,害得全班同學從頭到尾,笑得前仰後合。要不是生產隊長提前把他趕下去,十有八九要笑出人命來的。
縱火案處理結果保密,後來的防火防盜的安全教育,倒成了萬老師每次開會的口頭禪了。
晚上睡覺,常旭左右睡得不舒服,硌得慌!翻開床墊,發現一報紙包著的紙包,裡面全是都長有綠鏽斑的廢銅件銅錢銅線什麼的,份量還挺沉的。
他在報答我!常旭立即反應過來。
“不錯,這小子還知道是我幫了他!”常旭微笑著點了點頭,從容地將那包銅碎一股腦地塞進書包裡,然後矇頭便睡。
……
半個月的學農雙搶,很快就到了,回家的日子總是快樂的。對於重生回來的常旭,更是非比尋常。因為終於要見到年輕時的父母親及兄弟姐妹了。
返城那天,中午全班師生與學校和生產隊領導會餐後,父親開著白色上海轎車來接常旭了。
在那個年代,基層幹部出差短途騎腳踏車,中長途坐的小車大多是北京吉普之類,很少有轎車。貧困荒涼的鄉村道上,突兀出現的雪白轎車,這讓很多同學露出驚訝好奇崇敬的表情。
特別是跟著父親小車後面的一臺裝滿煤塊的卡車,更是讓萬老師和學校領導異常欣喜萬分感謝。為此執意邀請父親上主席臺對大講話不可。
看著萬老師和校領導過分熱情的樣子,心想自己這個班長頭銜,是不是也和父親的地位有關?畢竟自己臭不可聞的學習成績明擺在那裡。
虛榮心爆棚之餘,常旭腦海裡,有時會冒出上述這種無厘頭的問題。至於會不會被別人崇拜,對常旭這樣的過來人,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了。
如今首要問題是第一桶金!至於讀書考大學,常旭決定放棄了!自己不是那塊料,上一世為此白白浪費了三年,這一次決不會再犯傻了。
高大帥氣的父親,是代表常沅市石油煤炭公司黨支部給學校送煤的。當然,順便接一下兒子,一舉兩得。
他一個海軍南水艦隊副團級轉業幹部,分到地方,只當上了一個市石油煤炭公司的經理。儘管公司給他配了一臺上海小轎車!但還是有點差強人意。不過,這在1977年,在普通老百姓面前,那還是值得炫耀的。
在小車後座上,常旭就想好了,這第一桶金,看看能不能從父親這層關係上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