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你說,師孃是教坊司之主,咱們能見到她嗎?”
百里東君覺得,師孃也挺厲害的,一個女子,可以成為天啟城三十二教坊司之主,能讓師父那樣的人念一輩子,肯定是一個很好的人。
“東君啊,你是不是對你的名氣沒有認知,現在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不認識你,只要報上名號,自然有人會請。”
“我這麼厲害。”
百里東君確實沒什麼認知,他只想變強,然後保護雲哥,想要聞名天下,也只是為了讓雲哥注意到他。
“那當然,我們家東君現在可是家喻戶曉。”
在葉鼎之心裡,百里東君就是最好的。
二人到了教坊司,報上名號,自然有人會來請,月落站在天啟城最高處的地方,眺望遠方。他說過的話,自己一直都記得,可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坊主,有位自稱百里東君的公子帶著人來了,說是要找您。”
“找我?”
月落疑惑,李長生有什麼事情,不會自己過來說嗎?反正隔三差五要來聽曲。
“罷了,你請他們過來。”
“是”
侍從將人請到上面,百里東君看了看四周,可以看到整個天啟城的風景,要是晚上,萬家燈火,不知道多好看,師孃可真會挑地方。
月落站在上面,嫻靜淑雅,轉眸一看,原來是兩個心有靈犀的少年郎。
“師孃”
百里東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月落火氣都來了。
“你這小王八羔子,叫誰師孃,忒不要臉,你要是不分說明白,我立刻拿刀割你的嘴。”
月落火氣一來,直接開啟潑婦形態,誰和李長生那老不羞的湊一對。
這麼說話,百里東君嚇了一跳,師父的喜好是不是有點奇怪,葉鼎之扶額,一看就是誤會了。
“您誤會了,東君口中的師父是儒仙。”
聽到此話,月落頓時淚眼婆娑,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你說什麼,他還活著?”
“是,他還活的好好的。”
“那這麼多年,他怎麼不來見我,這個沒膽的玩意。”
月落心中怎能不怨,她最好的年華都在等待中度過。果然,年輕的時候不能遇見太過驚豔的人。
“師孃,您誤會了,師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好徒兒,你若細細說來,以後我疼你。”
相比埋怨,她心中更多的是驚喜,知道他安然無恙,心裡那顆石頭也就落地了。當年一戰,九死一生。他說,若是他死了,會讓人在天啟城最高處掛上一壺桃花月落,要是活著,就會來娶自己。
“師父在當年一戰,身受重傷,一直沒養好,所以才不來找您的。不過青城山的掌教真人找到了辦法,所以我和雲哥前來,給您送一壺桃花月落。”
“給我倒上。”
月落迫不及待地嘗上一口,還是那個味道,這麼多年了。
不是他釀酒技藝沒有提高,而是故意保持這個味道,懷念故人。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我與他相識在十里桃林,那是我最好的年紀,如今已經老了。”
“這是他的意思嗎?”
“當然是師父讓我們來的,我們會安排師孃去青城山,以後你們就在那裡隱居,遠離紛爭,畢竟師父的身份敏感。”
說起這個,百里東君還有點自責,是破風軍破滅了師父的故國。
“傻小子,他從來不會怪你,西楚不過是自取滅亡,與你無關。青城山我會去,不過要安頓好這些姑娘,中午便在這裡用膳,這句師孃可不能白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