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的時候,百里東君就已經寫信,飛鴿傳書過去了。
收到信的蕭若風還在與李長生下棋,看到鴿子的那一刻,李長生停下手,吹了一句口哨,蕭若風立即看了過來,李長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掉幾個棋子。
等蕭若風取下信的時候,李長生還是那副老頑童的模樣。
“怎麼樣?你小師弟說了什麼話?”
“師父怎麼知道是小師弟?”
蕭若風面帶笑意,溫文爾雅,談吐不凡,一舉一動都是規矩。
“我是天下第一,掐指一算嘍。”
“那師父能不能算算,您把我的棋子放到哪裡去了。”
“嘿,你這小子,怎麼跟師父說話呢!尊老愛幼啦,我都一把年紀了,天天跟你一起腦力風暴,轉不動,真轉不動。”
李長生不想下了,每次都要被蛐蛐,到底誰是師父,倒反天罡。
“這是這個月碉樓小築的秋露白,請師父嚐嚐。”
蕭若風知道師父的脾氣,所以早就拿出了準備好的酒,李長生見到,眼睛都亮了,不過終究不比以前。自從有了那傻小子的酒,秋露白就只能當替補嘍!
“你小子,會來事,可惜再也不是當年的秋露白了,一個月一盞,是珍貴,可哪有你小師弟的節氣酒饞人啊!那傻小子就不會多釀一點,一年只有一次,造孽啊!我都活到這個份上了,還不給我吃點好的。”
說到這個,李長生就來氣,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引誘。
“師父,您也太貪心了,小師弟的酒一共二十四盞,一年算起來,也是秋露白的兩倍,您感懷什麼呀!既然只有這麼多,說明得來不易,物以稀為貴嘛!”
蕭若風又被自家師父搞的哭笑不得,小師弟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師父打童工了,還能如何。
“罷了,反正他也快來了,都快十年了,釀酒的技術肯定長進了不少,我是有口福嘍。”
下一刻,李長生就笑嘻嘻起來,只等他一來,那酒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是,不過這次和小師弟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叫葉鼎之的少年,希望師父能夠收下他,是小師弟的道侶,天賦不錯,在我之上。”
“哼,原來在這等著我,這麼多年師父,真是白叫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怕我不同意啊!我是那樣迂腐的人嗎?我只是討厭那些腐儒。”
“師父當然不是了,收一個也是收,兩個也是收,雖然對外只說了一個,不過咱們又沒規定不能帶家屬,這是兩碼事。”
蕭若風說出解決方法,李長生指了指他。
“你腦子就是好用,他便是葉雲吧!你今日找我下棋,其實是想要百曉堂確認一件事情,我已經告訴姬若風了,他會助你。至於葉鼎之,我自然是要教的,要不然你小師弟怕是會讓我把這些年喝的酒都吐出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可以將我那風光霽月的小徒弟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顛倒,甚至連命都可以捨棄。”
李長生自然什麼都可以知道,只是不想知道,還是糊塗的人生更自在。
“師父,您說什麼呢?”
“還不知道吧!前段時間,闖青城山護山大陣的,就是你的小師弟,百里東君。你們這幾個加起來,都不夠他打的。我可只告訴你了啊!千萬不能說出去,天下沒有幾個人知道。”
說完,李長生還叮囑一聲。
“明白。”
蕭若風還以為師父說什麼呢!李長生則是暗自感嘆自己的聰明,差點就露餡了,幸好圓回來了。
“對了,他們身邊還跟著南訣第一高手,雨生魔。聽說找師父有點事情。”
“完了完了,又是來找我打架的,這都第四次了,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