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不必打了,他師父這般欺人太甚,咱們還講什麼道義。”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幾人目光看去,乃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和尚,脖子上掛著一串碩大的念珠,那目光極具壓迫力,兇光畢露,殺氣騰騰,一手持佛禮,一手拿降魔杖。
“酒肉和尚說的不錯,老婆子深以為然。”
場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位繡花的婆婆,手持銀針,一針一線格外仔細,完全沒有老眼昏花,看上去比年輕人的眼力還要好,表面是老態龍鍾,雙目卻不帶一絲渾濁。
“花婆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樓觀雪,你不是也來了嘛!”
來人是一位俊秀之人,卻身處陰暗之中,目光冷冽如刀,面目陰沉,不苟言笑,腰間彎刀側立,氣勢凌人。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這個是真高手,噴不了。聽聞雪月城有很多條街,其中有條杏花街,街中有個柳葉巷,樓觀雪便住在其中。多年前,他便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高手了,只是不知道和南訣刀仙比起來,誰更厲害。”
“哈哈哈,小子,沒想到你也聽過我的名號,在下不曾與刀仙交流過,但自認為不弱於人。”
樓觀雪難得乾笑兩聲,口氣狂妄,卻也有狂妄的資本。
“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啊!”
遠處一位柔弱女子飛來,手中帕子不離,面色帶些苦意,時不時咳嗽兩句,看的人可憐兮兮,我見猶憐,舉手投足都是大家做派,走路那是蓮步輕移,身段婀娜,當真是個女嬌娥。
“三位郎君,小女子有禮了。”
來人微微側身,施了一個萬福,百里東君與葉鼎之則是拱手禮回應,司空長風手中拿著兵器,便是微微頷首,算作回應。
“真是有意思的少年郎,尤其是這位,好生俊俏,若是穿了女裝,怕不是要比我們女子更好看,倒是叫我等羞愧了。”
女子美目流連,在百里東君身上上下打量,葉鼎之往前一站,將小百里擋住。
“呦,哪裡來的黑臉客,怎的臉色這般難看,小女子可沒有調戲你的心上人,哈哈哈。”
“葬花女,一把年紀了,還是少玩這套。雪月城丟了面子,你臉上也沒光。”
“二老這話說的,跟下刀子似的,專割我的心。”
“葬花女,春風隨我作獅子吼的那位,反差可真大,看著弱不禁風,實則厲害至極,她一張嘴,十里桃花都要塵歸塵土歸土。”
司空長風曾在江湖上聽過她的名號,十分嚇人,不過後來銷聲匿跡,沒想到是到雪月城來了。
“呦,小弟弟,你一個人好生孤單,你的二位哥哥怎麼不帶你玩啊!”
葬花女目光看去,司空長風無感,他喜歡的是風秋雨,面色嚴肅,兩人大眼瞪小眼。
“好個伶牙俐齒的葬花女,不知道你那獅子吼,能葬的了我們二人的花嗎?”
百里東君從葉鼎之身後走出,一下又來了四位高手,加上原先的兩位,就是六位,師孃可真看得起自己。
“小弟弟,你這樣說話,真是叫人傷心,姐姐哪裡知道,得打過才行啊!”
“行啊!上去吧!”
百里東君不再廢話,伸手一招,不染塵歸位,身形一閃,便到了登天閣頂上去了。司空長風將雲雀扔給葉鼎之,他們緊隨其後。
司空長風自己默默退到一旁,準備觀戰,他才是自在地境,就不去湊熱鬧了,得看熱鬧。
葉鼎之落下身形,與小百里站在一處,另外六人站在另一邊,一個個如狼似虎,想要將人吞吃入腹。
百里東君長劍一甩,身化千萬,無量劍訣,鋪天蓋地的長劍排布空中,在其身後化作一條劍河,劍氣縱橫,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