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帶著大軍一路馳騁,已經在路上行軍兩日,日夜兼程,士兵們都有些勞累。軍中將領大多都是原先跟隨將軍府的老人,對於葉鼎之,他們自然是信任的,只是這樣下去不行。
“何伯,吩咐下去,先鋒部隊隨我快馬加鞭,先行一步到達北關,其餘人馬可以暫緩,我得儘快熟悉北關的形勢,。”
“是,斥候來報,北蠻大軍已經朝著邊境地區集結,暫時沒有其他異動。”
“明白了,再探。”
說罷,葉鼎之調轉馬頭,韁繩一拉,策馬揚鞭,烈風神駒的速度比尋常戰馬不知要快上多少,行軍打仗,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司空長風帶著先鋒軍在後面追。
這讓葉鼎之提前半天就到達了北關,北關守將崔文玉出城迎接。
“末將拜見元帥。”
“不必多禮,先同我講講北關的情況,你常年駐守北關,對於北蠻的情況應該是最清楚的。”
“是,末將猜測,北蠻金帳中有高人指點,要不然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就一統四十九部,就連鬼方與突厥都倒戈了,他們向來是三足鼎立,誰也不服誰,我們才有制衡的機會,所以我們不能用尋常北蠻的戰術去看待他們了。
這些天,我派出去的斥候大多都折損了,他們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蒼狼軍隊,還有專門豢養蒼鷹的,那些蒼鷹的眼光犀利,很容易就發現我們的人,如今都在城外飛行,比人管用。”
對此,崔文玉十分頭疼,能在邊關做探子計程車兵,那都是個中好手,每損失一個,他都心疼不已,導致他都不敢派人出去了,只能固守城門。
“也就是說,你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情報。”
葉鼎之目光落在崔文玉身上,即便是崔文玉這種在邊關廝殺的大將,也覺得壓力十足,不敢直視。
“末將有罪……”
葉鼎之揚手一擺,打斷了他的話。
“有罪無罪,容後再議,殿下有命,讓你做我的副將,那就是看重你,我也會尊重你的意見,北蠻金帳,我勢在必得。”
說罷,葉鼎之踏步上城,目光遠眺,看向茫茫草原,狼煙四起,殺氣騰騰,上空蒼鷹盤旋,好生囂張。
“拿弓來。”
葉鼎之大喝一聲,一旁計程車兵立即遞上弓箭,伸手握住弓箭,拉弓射箭,一氣呵成,箭在弦上,飛射而去,長箭破空,音爆之聲傳出,蒼鷹哀鳴,染血而落。
“跳樑小醜,不足為懼。”
隨後連發三箭,射殺蒼鷹,北蠻的馴鷹人驚懼不已,知道對方來了一個箭道高手,連忙召回蒼鷹,馴養這樣的猛禽不易,不可輕易折損。
一旁的崔文玉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他終於明白,朝廷為什麼會派這麼一位少年將軍來了,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此時此刻他才真正信服。
葉鼎之將弓還給士兵的時候,已經斷成了兩截,士兵接過的時候,盯著斷成兩截的弓怔怔出神,心裡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這還是人嗎?
“去府中詳談,多安排幾支巡邏的小隊,晝夜不停,要武功好,經驗足的老兵。”
說罷,葉鼎之踏步而去,北風吹過,蕩起身後的披風,獵獵作響,霸氣側漏,可謂雷厲風行。
“是”
“叫城中最好的鑄造師打造一個好弓過來。”
走之前,崔文玉還囑咐士兵,那士兵才反應過來,連忙應了一聲。
葉鼎之到城主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瞭解這些日子的邊關軍報,事無鉅細地看著,提出的問題一針見血,又瞭解了整個北關的防禦工事,崔文玉才算結束了他的陪同工作。
傍晚的時候,先鋒部隊到達,崔文玉安排下去,鎮西侯派來的兩個得力干將也到達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