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換人也是真的,即便你想殺了我,我原本也沒想過。”
徐行木下臉,笑容徹底消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翁澤洋對我下手時有恃無恐,即使我用槍指著他的頭,他也絲毫不害怕,為什麼?”傅醒用了一個設問句,在徐行瞬變的神情中道,“因為他不怕審判,因為有你兜底,因為是你指使他動的手,也因此,我殺了他。”
一個當權者可以有私心,他從未要求過徐行一清二白。
只要徐行做好分內的事情,不是不能謀利,但不能搞錯重點。
“我沒想到閉口不提,會讓你對我越發不滿意。”
姜曜說的對,他確實沒用,連這點事都平衡不好。
“你問我想幹什麼?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傅醒也站起來,他比徐行高,目光比徐行冷,自我枷鎖開啟了大半的個性也比徐行狠。
他這把劍到底露出了傷人的鋒芒。
“你說人要是救不了了,應該怎麼辦?”
他的語氣平鋪直敘,徐行表面沒有波瀾,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瘋了。
真瘋了。
“你以為姜曜跟我會有什麼不同?”徐行強行穩住聲線,“她睚眥必報,度量極小,你以為你能救她?能把她拉回正軌?她心智不全,遇事就瘋,你對她有期許才是大錯特錯。如果你還是懷抱著那種天真的想法,到最後你也只能親手殺了她!”
說了這麼多,心心念唸的還是這麼一點事。
傅醒無話可說。
只比徐行慢了沒一會兒的姜曜無聲地站在門口,抬頭望了望宛如鐮刀的新月。
篤篤。
她敲響門,打斷了昔日夥伴的對峙。
徐行胸口微微起伏,還以為是牛凱銳去而復返,開啟門後又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臉當即青了大半。
姜曜笑得見牙不見眼,甜甜地喊了聲:“徐行哥哥晚上好~”
說著她往裡探了探,找到自己的目標後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徐行,“沒想到小玫瑰是徐行哥哥你的人,那你早點跟我打個招呼嘛,咱們裡應外合,不是更好嗎?”
徐行反應不慢,聞言鐵青的臉色轉黑,“你讓人跟蹤我?!”
“這怎麼能叫跟蹤呢?”姜曜委屈,“這叫託徐行哥哥的福。”
去你媽的託我的福!
徐行怒火中燒,被自己一直覺得好拿捏的傅醒擺了一道就算了,現在這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也敢算計他,真當他好欺負嗎?!
“姜曜,你現在手裡有幾個人?說話做事還是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姜曜笑容不變,“誒?我睚眥必報度量極小,又心智不全遇事就瘋,你才要小心吧?徐行哥哥,你這樣是很容易得罪我的知道嗎?”
說著她把人往旁邊一推,徑自走入門內。
“我和傅叔叔有話要說,麻煩你迴避一下。當然,你要是不嫌麻煩不迴避也行……”姜曜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調轉椅背趴在上面衝他笑,“我也可以改主意和啞巴哥哥聯手一波,先弄死你。”
稱呼轉換曖昧,透露出不少資訊。
用假身份接近姜曜,按照姜曜的性格能坦然接受才是見鬼,傅醒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他倒是真沒必要在現場當個第三者,讓這倆人同仇敵愾。
徐行額角青筋跳動,最終還是轉身離去,把門拍得震天響。
房間裡終於只剩下兩個人了。
姜曜託著下巴,仔仔細細打量面前的這個人,開口異常和氣。
“我說啞巴哥哥戴頭盔的時候怎麼那麼讓人眼熟呢,原來就是傅叔叔你呀。傅叔叔……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