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寶匣,還他自由,沒想到那寶匣可能會在西北的殭屍古墓中。
原來她的預感是對的,她勢必要走一趟,儘管那地方對她而言很危險。
奚辭臉色微沉,不必問也知道,這次西北殭屍古墓她是去定了,這超出了他的預期。
原本對於西北的那座殭屍古墓,他並不算太在意,殭屍再危險,也沒有修羅墓危險。這不過是他自化形後,所經歷的事中的一次比較危險的事情,以前比這更危險的事情他都經歷過,並不覺得西北這座殭屍古墓可以威脅到他。
這是屬於大妖的底氣。
可是,若是涉及到她就不一樣了。
聶譙笪到底要做什麼?
明知道鬱齡的性格,對親人非常在意,卻以這種方式逼她去西北殭屍古墓,讓她以普通人的身份進去,危險性不言而喻。
鬱齡看他變得冷然的神色,遲疑地喚了一聲:“奚辭……”
奚辭伸手摸摸她的臉,朝她微笑。
那笑容在三月的春光中,煦然柔和,比春風更醉人,白玉般的臉龐,墨玉般的眸子,襯著片片從枝頭落下的桃花瓣,恍然間不似人間。
鬱齡怔然,忍不住伸手拂開落到他發上的桃花瓣,這才發現她所坐的石頭周圍還有幾株煌煌盛開的桃樹,在這陽春三月時節,枝頭上的桃花開得煌煌赫赫,非常耀眼。
“其實我並不希望你去,那裡太危險了。”奚辭說,將她從石頭上拉了起來,在她抬頭時,唇瓣吻過她的眉眼,“不過現在沒辦法了。”
所以,他無法阻止她,只能改變對西北古墓的態度。
鬱齡嗯了一聲,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地站在那兒。
奚辭笑了下,朝她伸出手。
鬱齡看著站在風中朝她伸手的男人。
聶譙笪先前也曾朝她伸過手,但只會讓她覺得不真實,這個妖卻讓她覺得溫暖和安定。
她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緊緊地握住他溫暖的大手。
回到先前休息的地方時,就見林玖和陳明明依然蹲在那兒等他們。
劇組裡的人已經走了。
看到他們,林玖馬上跳起身,歡快地朝他們跑了過來,小心地打量他們,問道:“大嫂,你沒事吧?”其實想說的是,那野男人是誰,千萬別是什麼舊情人之類的,奚展王要發飆的。
奚展王要是發飆,連鱗墨都沒轍的。
鬱齡朝他笑了下,問道:“劇組的人呢?”
“去下一個錄製節目的地方啦,導演剛才問你要請多久的假,如果趕得及回來,就過去。”陳明明一邊回答一邊看奚辭,不知道奚辭怎麼過來了,難不成剛才大小姐離開是為了他?
鬱齡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奚辭。
奚辭朝她微笑,“我還沒看過你錄製真人秀節目呢,能去看看麼?”
鬱齡點頭,自然可以的。
於是接下來,一行人坐上保姆車,往另一個目的地而去。
晚上,吃完晚飯後,鬱齡將她媽媽拉進房裡聊天去了,並且對想要跟過來的爸爸說道:“爸,我要和媽媽說些女人間的話,你不準偷聽。”然後對奚辭說,“奚辭你負責監督他,不准他偷聽。”
奚辭微笑著說聲好。
江禹城有種被母女倆拋棄的錯覺,等母女倆消失在樓梯口,忍不住瞪向奚辭,和他打商量道:“你當作沒有看到行不行?”
“不行。”奚辭柔聲回答,“岳父,鬱齡知道要生我的氣的。”
所以,他寧願讓岳父生氣,也不要讓鬱齡生氣。
江禹城只能朝他乾瞪眼睛,沉著臉在奚辭對面坐下來,盯著他,彷彿同樣在防他去偷聽似的。
奚辭有些無所謂地端起茶几上的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