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外套披到陳明明身上,摸摸她冰冷的臉,安慰道,“等婁悅回來喝了符水就沒事了。”然後又朝奚辭問道:“剛才那是什麼?”
“鬼藤,幽冥之物。”
奚辭簡單地答道,見她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袖,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溫聲道:“不用擔心,蘇鸞追過去了。”
鬱齡慢了半拍才想起“蘇鸞”是誰。
不正是先前在鬼墓裡的三具石棺中被奚辭收伏的鬼王嗎?因為她不想養鬼,所以決定送給米天師驅使的,怎麼奚辭帶過來了?
奚辭看了她一眼,淡定自若地說:“沒送。”
“為什麼?”
奚辭不說話了。
鬱齡忍不住看他,心裡有些不解,怎麼覺得好像這隻妖有點奇怪呢?這麼久沒見他,他突然出現在這兒,她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他好像又不想說什麼,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古怪了。鬱齡雖然有心詢問一下鬼藤是什麼東西,在這種環境中,又不想問了。
感覺陳明明冷得直打哆嗦,鬱齡有些擔心她,抱著她給她取暖,對奚辭道:“對了,奚辭,那邊還有一個被鬼附身的人。”
奚辭應了一聲,卻沒有過去,而是守在這兒。
鬱齡明白他是怕周圍還有什麼危險,所以沒有走開,倒也沒有說什麼。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鬱齡感覺到周圍的氣溫突然下降,若有所覺地抬頭望去,就見一個穿著一襲非常有特色的紅色連衣長裙的女人從山林間而來,看似閒庭散步,速度卻非常快,須臾之間已經來到面前。
如果不看她的臉,感覺這就像個正常人一般。
鬱齡拿著手電筒,手電筒的光線照清楚了她的面容,是鬼王蘇鸞。
蘇鸞非常有禮貌地朝她頷首,並不在意那打在臉上的光線,用鬼類特有的陰冷的聲音對奚辭道:【大人,是幽冥鬼藤,被它逃了。】奚辭對此沒有說什麼,對她道:“那邊有一個被鬼附身的人,你去看看。”
蘇鸞應聲而去,很快便回來了,聲音帶著特有的陰冷聲色,對他們道:【不在了。】不在的原因,如果不是孫冬雲自己醒來走了,就是附在她身上的鬼帶著她的身體跑了,看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那附身的鬼操控她的身體走了,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奚辭聽後並沒有去找,而是讓蘇鸞抱起陳明明,他抱起鬱齡,三人一鬼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可以自己走。”鬱齡小聲地說,她先前最多隻是有點擦傷,沒什麼事。
“乖,路上溼滑,別鬧。”奚辭的聲音低沉,在她耳廓熱呼呼地拂過。
鬱齡忍不住縮了下腦袋,偏開頭。
回到先前劇組的休息處,就見那裡還停了三輛車,車前站著鍾導和他聘請的兩名保鏢。
遠遠地看到有人過來,鍾導先是驚訝,接著看清楚前頭抱著人走來的奚辭時,高興之餘又不禁鬆了口氣。
只是當他們走近時,看清楚跟著奚辭身後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以及周圍突然下降的氣溫,讓他倒心裡抽了口氣,目光頓時變得驚疑不定,一時間拿捏不準那個抱著陳明明、一臉陰森的女人是人是鬼。
看起來,好像真的是鬼……
鍾導定了定神,勉強道:“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奚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奚辭的出現,對於鍾導來說,無疑是一個大驚喜。大概是好幾次得奚辭相救,奚辭在他心裡,比天師們還要可靠。
奚辭淡淡地說了一句“剛到”,彎身將鬱齡放到一邊的休息椅上。
鍾導對他的態度並不在意,忍不住看向穿著一身紅色長裙的女人,見她將陳明明放到一旁,然後像個幽靈一樣,退到燈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整個人彷彿已經消失了一樣,連陰冷的空氣都升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