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齡真是沒眼光,邵家大少那樣的高富帥不要,和她爸一樣沒眼光。
“就是嘛,誰讓大舅一向疼大表姐呢。”鄭麗麗跟著附和,然後轉頭看江鬱漪,為她打抱不平,“大舅也真是的,明明鬱漪表姐也是女兒,怎麼能這麼偏心呢?”
江鬱漪微微皺了下眉,沒有說話。
聽到姐妹倆的話,江老爺子沉著臉,淡淡地道:“和她爸一個樣。”
江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可不是,也就是你想罵就罵,不用憋著。”
江老爺子噎了下,惱怒地道:“合著我就不能說她了?她一個晚輩,哪裡那麼大的臉?”
“行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江老夫人有些煩,看向鬱齡和奚辭,說道:“鬱齡,你知道的,邵家……”
“關我什麼事?”鬱齡一臉疑惑,“邵夫人以前不是說想要鬱漪當兒媳婦麼?是吧?鬱漪?”她轉頭看向江鬱漪江鬱漪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奚辭,心裡琢磨著她的意思,開口道:“姐,這是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還提它做什麼?”
江老爺子聽到這話,更氣了,明擺著道:“邵家已經同意這樁婚事了,只要你點頭,隨時可以和邵琛訂婚。”
鬱齡冷下臉,面無表情地說道:“爺爺,這是不可能的,我和邵琛沒關係。”說著,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奚辭,見他垂下眼瞼,挽著他的手緊了緊,心裡也煩了,直接道:“反正,我現在和奚辭結婚了,奚辭就是你們孫女婿,你們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我沒損失。”
江老爺子氣得抄起面前的青花瓷茶杯砸過去,“你這是要氣死我麼?和你爸一個樣,給我滾出去。”
鬱齡微微偏首就躲開了,盯著他一會兒,拉著奚辭轉身就走。
奚辭由她拉著,從此至終都沒有開口,看她在自己的親人面前這麼維護自己,一顆心真是又甜又軟,突然有點明白金剛鸚鵡以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確實應該給她撐場面。
“等等!”江老夫人急忙起身,怕她這麼走了,等會兒長子知道還不和他們急,忙叫道:“走什麼走?都回來,別聽你爺爺亂說。”
鄭可可忙拉住江老夫人,撅著嘴道:“姥姥,她想走就讓她走吧,姥爺都讓她滾了。”
“就是。”鄭麗麗也捱過去在另一邊拉住江老夫人,巴不得江鬱齡走掉才好,看到她就討厭。
“閉嘴!”鄭鵬終於看不過去,朝兩個女兒喝了一聲,這兩個丫頭真是被寵得沒眼色。
姐妹倆可不怕鄭鵬,就要開口反駁時,突然樓上一道聲音傳來:“爸,你讓誰滾呢?要滾的話,也是某些外姓人滾!誰敢讓我閨女滾?”
江禹雅聽到這話可不依,委屈地朝樓梯口怒叫道:“大哥,我是你妹,他們是你妹夫和外甥外甥女!哪裡有什麼外姓人?”
眾人抬頭,就見江禹城從樓上走下來,面上的神色冷冷的,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特別是江禹池、江禹河等只圍觀不開口的人,恨不得馬上和他表衷心,他們可是什麼都沒幹啊,也沒有讓他閨女滾的意思。
鄭可可姐妹倆見到他,也有點害怕,不過仗著外公外婆在,又理直氣壯起來。
江禹城沒理會其他人,看了看奚辭,雖然不樂意看到這小子,但是女兒的面子要顧,他走過去攬住女兒的肩膀,硬生生將她和奚辭分開,然後揚著下巴對江老爺子道:“爸,鬱齡和這小子結婚了,以後就別提邵傢什麼的了,邵琛那小子想娶我女兒還嫩了點。”
江老爺子陰著臉,不悅地道:“邵家哪裡不好?女兒早晚要嫁出去的,你也別太寵她。就是你寵壞了她,讓她什麼都敢做敢說,想要氣死我這老頭子不成?”
“這不是沒氣死麼?”江禹城不以為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