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他現在活得好好的,沒理由尋死覓活。不管老天是不是想捉弄他,都不能讓人看笑話。
可他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最後一套衣服昨天被人徹底的毀了,他不打算像雷歐一樣裸/奔,必須找到可以替代衣物的東西。環顧四周,只有一些獸皮,還有一條將近二十米長,一米多寬的銀白色蛇皮。
蛇皮已經風乾,沒有了昨天的粘液,摸在手裡感覺涼涼滑滑的,如果做成衣物一定是冬暖夏涼。陸暢拿出軍刀,試著在蛇尾處劃了兩刀,鋒利的軍刀只在蛇皮上留下兩道印子,並沒有劃破。他有些歡喜,如果能用這蛇皮做成衣物,估計是一般人是沒辦法隨便撕破了。只是自己對於縫紉沒有什麼心得,而且蛇皮過於結實,軍刀倒是能勉強裁開它,但用什麼將它縫起來就是個大難題了。他可沒厲害到旅行還要帶針線,就算帶了他也不會用啊!
將蛇皮收好,陸暢覺得這個主意真是不錯,這塊蛇皮這麼大,足以做上好幾套衣服了。只是現在還有一些難關需要攻克,甩甩頭,決定以後再想這個問題,相信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找到一塊大小適中的獸皮,陸暢用包裡隨身帶著的一串別針將兩端封死,同時在腰間多別了幾個,使它正好別在腰上,不會因奔跑或拉扯而掉下去。當然,像雷歐那麼刻意且大力的拉扯不被包括在內。
走出樹屋,呼吸著清晨叢林裡的空氣,陸暢覺得自己像重新活過來一般。昨天那場痛哭彷彿沒有發生過似的,或許正是因為那雖然很丟人,但卻發洩了他連日來積累的負面情緒的淚水,才讓他今天有這樣的好心情。
這裡的植物與他所熟知的沒有半點相同,但他意外地發現一種尖端帶著毛刺的植物,毛刺不軟不硬,剛好可以用來刷牙,陸暢摘下一個,打算問問雷歐有沒有毒,如果沒有,便是他的幸運了。
走著走著,他被一聲尖叫吸引了過去
“啊——人家受不了了——”聲音有些滑膩的感覺,但並不難聽,陸暢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出白娘子的身影,心裡有些不痛快。但想想自己連他的皮都打算用了,如果面對他時不自在的話,那蛇皮是很難穿出去的,可他需要那個。
想起雷歐第一次對自己所做的事,陸暢已近很確定,那種事在“未成年”的獸和雌性之間應該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咬咬牙,人家又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做了一件他認為很正常的事情,自己再那麼計較,是不是顯得很小氣?而且……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就是跟雷歐做了一樣的事情不是?雷歐他都能相處這麼多天了,一個白娘子,算什麼!
陸暢左想右想,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向剛剛發出響聲的地方。剛撥開一叢樹葉,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只見一個人腦袋伸進樹洞裡,不停地發出慘叫聲,而讓他出聲的,是一隻又一隻的大腳丫子。
雷歐一腳狠狠踩在懷特的腰上,懷特“嗷”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水,水濺到樹木內部,將裡面部分的樹幹融掉。接著是一個綠色長髮的男人走上前,也同雷歐一樣踩上一腳,再接下來是一隻只野獸。等眾人都踩過之後,又是雷歐上前,一邊踩一邊還惡聲惡氣地說:“嚎什麼嚎!一次才噴出這麼點,今天房子做好嗎?等你把樹幹融化得差不多了,我們還要把裡面刨平,好讓陸暢今晚就住進去呢,快點幹活!”
呃……陸暢很沉默地看著雷歐張牙舞爪地指揮著眾人和獸,全然沒有在自己面前時的憨厚和老實,他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人了。
“陸暢!”雷歐鼻子動了動,發現陸暢正站在一簇樹叢後看著他,憨笑著跑過來,卻在距離他一米半處停下,不再前進。
“你們在做什麼?”雖然對雷歐的安分感到一絲詫異,但陸暢還是覺得沒人碰他是最好的,於是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今天如此反常。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