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枝生火。
瑞克面無表情地躲開他軟綿綿的飛踢,冷冷地看著他一個人暈頭轉向地收集枯枝,用兩塊石頭不斷撞擊,雖然能夠摩擦出火花,怎奈樹枝太過潮溼,無法點火。而費奇就這樣一邊努力生火,一邊臉色慘白地打哆嗦。
某草的面部肌肉忽然扭曲的很厲害,恨不得抓起猩猩狠狠揍一頓。這傢伙倔得要死,失血過多加上受寒,明明情況很糟糕,卻還不肯吃他抓過來的魚,非要自己去弄獵物。瑞克當時一氣之下,又把猩猩綁了個結實,強行把魚肉塞進他口中,他要有本事就吐出來!
偏偏猩猩實在是餓的要死,迷迷糊糊就吃了下去,吃完還用一雙眼睛死瞪著瑞克。
瑞克當然受不了自己這難得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開口諷刺說:“怎麼?還想吃?剛才見你吃的挺香的。”
“你都吃生的!不會用火烤烤嗎?”猩猩吃魚吃得滿口腥,他覺得瑞克是藉機報復,憤怒地說。
瑞克臉白了一下,他可不想讓這隻傻猩猩知道自己怕火怕得要死,於是他鬆開猩猩身上的枝條,狀似隨意地說:“給你吃東西就不錯了,我可沒那麼好心烤熟,要吃自己烤!”
真相是他也覺得今天的魚真特麼腥,這段日子與這猩猩一起,一直吃烤熟的東西,讓他不由得懷疑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嚥下生食了。
猩猩一得自由後就想狠狠揍瑞克一頓,可惜身體還是很虛弱,只好象徵性地踹一腳了事,可惜還沒踹到。
他直起身子,搖搖晃晃地找了些枯葉和枯枝。他們現在身處一個比較大的山洞裡,此處地勢較高,沒有進水,洞裡還算乾爽。再加上這裡夏天時也生長了一些小樹和灌木,現在已經乾枯了,正好可以用來做柴火。可惜最近雨水過多,就算是這裡沒有浸水,空氣也還是潮溼的,引燃這些東西,很困難。
瑞克冷眼看他做無用功,也不說話,就用視線嘲笑他。猩猩感覺到這無聲的諷刺,直接抬頭,有些虛弱地說:“把你的枝條拿來給老子生火用!”
某草臉都綠了,這混蛋,腦子動到他頭上了。雖然有些枝條對於他來說,就像是頭髮一樣,折斷之後很快就會長出,並且不痛不癢,可也不能這麼用吧?況且他的枝條都是鮮嫩的,比起這些潮溼的枯枝,更難點燃。
其實費奇也沒打算讓瑞克放血,他只是瞧不上眼這傢伙一直冷漠地看著他忙活,想要反將他一軍罷了。此時見瑞克面色不善,心裡一樂,動作也輕快了許多,終於把火點燃了。
這火雖然並不旺盛,而且還伴隨著一些濃煙,但總歸還是給這陰冷的山洞帶來些許熱氣,明亮的火光暖暖地照在猩猩身上,讓他覺得暖和了些,舒服了些。隨後他拿起已經處理好的魚,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瑞克一直看著,沒有靠近,也沒有因為火光亮起而遠離。他就那麼不近不遠地站著,在火光的照映下臉色顯得陰晴不定。
“你自己一個人生活多久了?”瑞克突然開口。
“有四五年了。”猩猩雖然詫異他為什麼問這種問題,卻還是回答了,因為他覺得此時的瑞克並沒有惡意。
獨居的獸人是很難活得長久的,費奇的父母四五年前才去世,也算是夠命長了,比起他來要強上太多了。他根本沒見過父親,兄弟姐妹都死光光,母親一見他就哭,後來與另外一個雄性獸人結為伴侶。自那之後他就搬去單身雄性聚集地居住,再也不肯見母親,現在他大概一個人生活十多年了吧。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每次看見雷歐都會覺得很不順眼。那傢伙與自己幾乎是同時搬過來的,明明是有親人的傢伙,卻傻乎乎地早早就搬過來,還以此為驕傲,每天只知道傻呵呵地笑,這讓瑞克從小就瞧雷歐不爽,總是找茬與他打上一架。
費奇比起瑞克,要幸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