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現在髒話倒是說得挺順的,林氏需要一個說髒話的繼承人嗎?”
“我是他的‘長子’,他的財產必須是我和小遠一人一半。”林啟航錘了一下玻璃,大聲地說道,“絕對不會給你這個雜種!”
簡寧哲笑著說:“別鬧了,你以為林政平只有我們三個孩子?他當年能拋棄我媽娶了趙蘭韻,也就能揹著趙蘭韻再養幾個小三小四小五,你自己也是男人,也有過無數個女人,你認為他守得住?”
他這麼一說,林啟航明顯有些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說:“他不可能這麼做!就算在外面逢場作戲,也不可能留下野種,就算有,也都是野種,不可能給你們什麼!”
“本來是不一定的,”簡寧哲搖搖頭道,“可是兩個兒子都進了監獄,你入獄六年,他有想過保你出來嗎?如果不是林遠航入獄,林政平必須放一個兒子出來安撫趙蘭韻,他也絕對不可能放你出來。但是你一個有過吸毒史的人,林政平會把林氏給你管,你能服眾?好好想想吧,這麼多年連腦子都沒長嗎!”
他即諷刺著林啟航,又在不經意間,將林啟航的敵意轉移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林啟航這些年與世隔絕的日子大概過得腦筋僵化了,他現在全部的救命稻草都在林政平身上,簡寧哲這麼說,可是說將他打落到深淵中。
想自欺欺人?簡寧哲不會讓林啟航活得那麼天真,他很殘忍地幫助林啟航將他心中最後一點天真摧毀:“你入獄六年,林政平來看過你嗎?林遠航這麼些年完全不進公司工作,到處花天酒地做一個紈絝子弟,林政平管過他嗎?當年趙蘭韻擁有趙氏40%的股份,林政平將趙氏變林氏後,就不斷稀釋趙蘭韻手中的股份,等你回去看看,趙蘭韻在林氏的股份還剩下多少。別天真了,林政平但凡有一點讓你們繼承家業的打算,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胡鬧而一點都不管教,你和林遠航都被養廢了,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林啟航面如死灰,他這麼多年不愛學習不愛管公司的事情,林政平完全不會打罵他,反而他想做什麼,林政平就讓他做什麼,完全不會管。小時候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又要學這個又要學那個,他心裡滿是自得,後來長大了,慢慢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可是也沒有那個腦子去想太多。
為什麼會這樣?
“在你們心中,林政平是父親是偉岸的,你們帶著光環去看他,當然看不到什麼。可是我不一樣,我恨他。不是有句話叫做,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嗎?所以我比你瞭解他。”簡寧哲繼續摧毀林啟航的意志,“我來告訴你他為什麼這麼做吧。”
“因為他從來沒打算過讓你和林遠航繼承林氏,他好不容易把趙氏變成自己的,怎麼還會將自己的東西交給趙氏的子孫呢?林政平這個人,自卑又自傲,對趙家他是自卑的,因為他就是靠老婆上位,這個汙點他一輩子都洗不掉,你讓他怎麼喜歡趙蘭韻的孩子?你以為當年他來找我們,是餘情未了想好好對待我媽?放屁!他就是聽說自己還有一個孩子,想過來看看我有沒有勝過你們兩個的資質,在他心中,趙蘭韻的孩子永遠有一半是趙氏的,他要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孩子,這種心理……看你的表情,你是有點懂了。”簡寧哲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
林啟航是懂了,他之所以懂,是因為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林啟航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父親在母親面前是千依百順的,母親就算把他當下人去使喚,林政平也沒有一句不滿。他小時候不懂,現在想來,那種夫妻關係是不平等的,那並不是恩愛。而現在……基本上是趙蘭韻捧著林啟航的。
簡寧哲接著回憶道:“我記得他來找我和我媽,是我十歲那年的事情。我今年三十一歲,已經二十一年了。他回去以後再找人懷孕十個月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