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他的鏡花水月之中。
上次他們之所以能在城主府的侍衛的包圍中全身而退,正是裴棲羽使用幻術欺騙所有人的感知,讓他們順利脫身。
除了裴棲羽自己,只怕如今沒有多少人能知道他的幻術有多可怕。
如今裴棲羽和宿陌蘭已經不用再偽裝,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
這日,當他們走出紅林客棧時,恰巧遇到朝客棧走來的刁凌惜。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是情敵見面。
刁凌惜雙目噴火地看著膽敢逃走的裴棲羽,這是第一個敢拒絕她的男人。還未等她有所表示,一柄重劍指著她,就見那個和裴棲羽並肩而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修橫眉冷目。
“刁姑娘,可敢與我一戰?”
刁凌惜的目光從裴棲羽轉到向她挑戰的人身上,神色輕蔑,“有何不敢?只希望這次你們可不要再逃了。”
宿陌蘭巧笑嫣然,“只要刁姑娘不再以勢逼人,我們自然不會逃。”頓了下,她又笑起來,“不過現在看來,就算刁姑娘想以勢逼人,只怕也沒那個勢了。”
這話成功地激怒刁凌惜,差點一鞭甩過來。
看到這兩人從紅林客棧走出來,刁凌惜如何不知,這兩人肯定是巴結上裡面的寧丹師,所以他們不用再躲避城主府,囂張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刁凌惜陰狠地刮他們一眼,“走,去武鬥臺!”
宿陌蘭二話不說,緊隨其後。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很多修煉者的注意力,師無命和聞兔兔聽說後,多少有些擔心宿陌蘭,也跟著過去。
寶鼎城和很多修煉城一樣,都有城內不得打鬥的規矩。不過這規矩是用來約束普通修煉者,對於城主府和那些高階修煉者而言,等同於虛無。
刁凌惜便擁有這等特權。
不過她也不是蠢的,知道銀月妖尊他們看重寧遇洲的煉丹術,縱使心裡想弄死他們,也不會直接在紅林客棧前動手,選擇寶鼎城中供給修煉者解決私人恩怨的武鬥臺。
刁凌惜從未見過宿陌蘭動手,在她眼裡,宿陌蘭就像個柔弱的蛀蟲一樣,依附著裴棲羽,在魂獸潮期間,亦是裴棲羽庇護她,才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縱使有元宗境的修為,誰知道是不是嗑藥嗑出來的,其實戰鬥力也就那樣。
她自信自己絕對能將宿陌蘭按著打,就像當初聞翹按著她打一樣,不僅是她的修為是實打實地修煉出來的,也因為她的修為比宿陌蘭高一個小鏡界。
躍上武鬥臺時,她看向裴棲羽,陰狠地一笑。
裴棲羽如何沒看到刁凌惜的眼神,他的神色有些陰鬱,又有些不屑。
一隻搭到他的肩膀上,“裴兄弟,你不擔心嗎?”
裴棲羽轉頭看了眼不知何時蹭過來的師無命,傲然道:“我相信蘭蘭,他們太小看她了。”
魂獸潮時,之所以沒怎麼讓她動手,而是覺得沒必要,有他護著她就行。
除此之外,亦是他們曾經覬覦寶鼎城的仙器,決定低調行事,以兔太過高調引來世人的注意,容易招來麻煩。但不代表宿陌蘭就是個柔弱的女子,要是真柔弱,當年在宿星大陸,她哪裡能在惡狼環伺之中活下來?
柔弱不過是她的一種天生的偽裝罷了。
“你這麼自信?”師無命有些酸溜溜的,“她這是為了你才向那刁姑娘挑戰的吧?”
裴棲羽臉上的自得之色更盛,他矜持地道:“這是自然,那醜女膽敢覬覦我,蘭蘭定要護著我的。”
師無命更酸了,明明他比這魔種好一千倍,為啥就沒有姑娘傾心他,護著他呢?
聞兔兔不懂他們之間的交鋒,發現武鬥臺上已經打起來,興奮地道:“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