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洲抱著靈玉花盆,隨手拋了一顆靈丹給那隻蹭過來的妖兔,長袖一甩,將它拂遠一些。
他們夫妻倆聊天,這隻兔砸蹭過來是咋回事?
寧遇洲就是這麼小氣。
妖兔不以為意,有靈丹吃就好,乖巧地窩在角落裡,時不時地瞅著那株小苗苗。
“……我雖不能修煉,不過對丹符器陣等輔修之技頗感興趣,加上我覺醒的血脈傳承中有一份較為完整的傳承,丹符器陣皆涉獵,便將之整理一些,交給寧氏去安排。後來父親他們發現我對這些輔修之法頗有悟性,雖說無法操作,卻也自有領悟,便讓我去指點家族中的煉丹師和陣符師……”
不能修煉不代表他不懂修煉,與之相反,他自幼極為聰慧,領悟力也高,還有血脈裡的傳承,縱使他沒有動過手,指點那些煉丹師和陣符師也是輕而易舉。
這些年,寧氏的煉丹師和符籙師都是他指點修煉的。
聞翹想起他們在鱗臺獵谷歷練,潛鱗衛們禦敵時,符籙不要錢一樣往外撒,各種靈丹更是無數,準備得頗為充分,終於明白過來。
當時還以為寧氏底蘊豐厚,方才由得他如此敗家,哪知這些分明就是他指點人煉製出來的,有他的一份功勞,這些東西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將之當回事。
如此,聞翹也明白為何寧氏如此重視他。
能不重視嗎?一個擁有完整的血脈傳承的寧遇洲,是再多的天才弟子都替代不了的存在。也莫怪寧氏對他如此保護,不惜派一隊潛鱗衛隨身保護,寧瑤珠再嫉妒他也枉然。
可憐那些不知情的人,都覺得是成昊帝糊塗,方才會護著一個廢材。
神異血脈到底事關重大,寧氏中能知道真相的人極少,也唯有成昊帝和幾個寧氏長老,其他人一概被瞞著,不透露絲毫。
直到寧遇洲強大到無人能覬覦他的血脈力量之前,都不會讓人知道他在寧氏中扮演的角色。
接著聞翹又問她父親的事,為何成昊帝說為了保護她,才會讓她一個人待在聞家。
寧遇洲摸摸她的葉子,微微沉吟,說道:“其實,聞伯青夫妻之死並非是因為妖獸暴動,另有蹊蹺,你之所以會中火毒,也是當時留下的。若非因你中了火毒,只怕那幕後之人也不會任你活下來,父親生怕害死聞伯青夫妻的幕後指使者不放過你,不敢明目張膽地庇護你,只能將你留在聞家……”
聞翹聽得葉子都炸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她一直以為自己父母是死於妖獸暴動,據說當時她娘遇到一隻火系妖獸,不僅導致她早產,同時那火系妖獸傷到剛出生的她,方才會在她體內留下火毒,害得她從小身體就病懨懨的,是個早夭的命。
現在寧遇洲卻告訴她,父母之死另有隱情,她體內的火毒也是人為刻意害的。
害了她的人估計覺得身中火毒的她活不過二十,方才允許她痛苦地活下來。
寧遇洲忙撫了撫那炸起的小葉片,柔聲道:“阿娖莫要激動,如今我們已成親,你父母也是我父母,岳父岳母的仇,我以後會為他們報的,你且放寬心。”
聞翹整株苗苗仍是有些懨懨的。
寧遇洲見狀,不由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是不願讓你太早知道真相,我們如今的實力太弱,縱使查清楚當年的仇恨,現下也無法去報。”
聞翹知道他說得對,要不是成昊帝以為她不在,說漏了嘴,不知何時她才能得知真相。
寧遇洲決定還是轉移話題吧,實在不願意見小苗苗變得無精打采,“你出生之時,我見過你,當時也是我提議同你定下婚約的。”
聞翹愣了下,葉子遲疑地朝他歪了歪。
她出生時,他才幾歲啊?就擅自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