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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剛才梁少也不算是一個人待著,當時那個展區裡溫小姐也在,只不過兩個人沒有站在一起。”
“書瑜也在?”
“是的,溫小姐當時在專心看展,所以我就沒上前打擾。”
餘音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轉身慢慢關上門。
剛才書瑜也在?那會是誰呢?宴辛他總不可能當著書瑜的面和別人舉止親密。
那就是在別的地方見的面?
她剛在沙發上坐下,身形頓時一僵。
等等。
書瑜……也在?
展區的分劃和分隔是她親自設計的,她當然清楚每個展區都是相對獨立與封閉的空間。這樣一個空間裡,他們兩個……在一塊兒?
想到這一點,餘音容有意識地略一回憶,終於明白為什麼梁宴辛領口的那點顏色看起來那麼眼熟。
淺淺的橙紅色,和今天書瑜用的口紅顏色一模一樣。
是巧合嗎?
剛才她想起趙棠如說的那件關於稱呼的事,理所當然地認為宴辛只把小姑娘當孩子看待,她自己也因為年齡差所以從沒有往那方面想。
可她卻忽略了五年前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出落成了漂亮惹人喜歡的女人。
人群中總是矚目、一旦出現就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是她,似乎也能夠想得通。
可是小姑娘才多大啊!二十出頭的年紀,大學都還沒畢業,她從前打牽紅線的主意也是介紹的年齡相近的青年,從沒想過會被自己兒子這頭狼給默不作聲地叼走。
如果是真的……
餘音容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樓上找了一圈沒看見人,她想了想往樓下走。走到大廳時遠遠看到溫躍父女和梁宴辛相對站著,她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兩邊打轉。
溫書瑜微微勾著笑弧的唇上染著一層淺橘,腳上穿的是一雙細高跟的涼鞋,這樣一來縮小了和梁宴辛之間的身高差,唇與下頜大概齊平後者的肩頸。
至於梁宴辛,他原本空空如也的領口處多了條領帶,正好將唇印的位置給擋住了。
餘音容心裡跳了跳,正打量著,忽然看見兩人彷彿無意似地對視了一眼,四目相對後小姑娘忙垂下了眼,她對面的男人則氣定神閒地收回了目光。
餘音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意識尋找蛛絲馬跡的緣故,總覺得這兩個人一看就有問題,而且身高位置、口紅顏色也都正好對的上。
她心裡各種滋味湧現,最後默默嘆了口氣,調整神色走了過去。
“在聊什麼?”走近後她笑著道。
溫躍笑答:“被你這次的畫展啟發,和宴辛聊了聊關於新專案的構想。”
“能給你們新思路是我的榮幸,”餘音容半開玩笑道,接著轉頭看向溫書瑜,“書瑜,聽他們聊這些悶不悶?”
“還好,”溫書瑜抿唇笑了笑,“也就一點點悶。”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走,我們一起聊一聊畫?”
“好啊。”溫書瑜莫名有點緊張,但出於禮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應下後她下意識抬頭看向梁宴辛,下一秒又飛快別開了臉,為自己這種小動作而感到懊惱。
餘音容笑得親切,“那我們走吧。”
在提出一起走走之後,她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某束目光。轉身前她朝梁宴辛看過去,竟然從他淡淡的神色中讀出了點不悅與不贊同的意味。
甚至還有……防備?
餘音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哭還是該笑,最後她不顯山不露水地瞥了回去,然後帶著人不緊不慢地走了。
兩人穿過大廳朝展區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