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瑜知道自己二哥常常都是色厲內荏,一般面對這種情況她隨便撒嬌哄過去就好了。可是當著梁宴辛的面……她莫名就說不出口了。
“我一時忘記了嘛。”她側過身,小聲地為自己開脫。
輕柔的嗓音撒著嬌,尾音的語氣詞像蹭過人手心的貓尾,等人想伸手去抓住時,尾巴尖兒已經輕輕一晃,溜走了。
貓咪只會再衝著人無辜又甜膩地叫一聲。
梁宴辛盯著副駕上坐著的人,心上發軟。
這還只是她對著別人撒嬌的樣子。
忽然,他想到了她剛才明明緊張侷促卻假裝鎮定,還要若無其事地和他說電話是家裡人打來的樣子。
他輕輕一勾唇。
這邊溫書瑜幾句話“哄”好了溫治爾,結果對方讓她帶兩瓶莊園酒窖的酒回來。
溫書瑜愣了一下,“……酒窖?”
“嗯,宴辛他在那個莊園裡有個私人的酒窖,正好你去了,怎麼也要訛他一筆。”溫治爾說,“我跟他打過電話了,他人不在那邊,但會吩咐人取了給你送過來,等司機來接你的時候順便帶回來就行。”
人不在這邊?那自己旁邊現在坐著的是誰。溫書瑜心裡嘀咕,沒想到他居然還對二哥說謊……
想到他這麼做的原因,她忙止住腦海裡要繼續發散下去的思維。
“我知道了。”她答道。
溫治爾又說了幾句別的,無非就是讓她注意安全,同時別太樂不思蜀。說完後不情不願地掛了電話。
在她打電話這期間,梁宴辛已經把車開出了小路,重新駛入車流中。
溫書瑜收好手機,正遲疑著要怎麼說,一旁開著車的男人卻先開了口。
“你哥?”
她點頭,半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看,“他說已經打電話和你說過了,讓我帶兩瓶你酒窖的酒回去。”
梁宴辛“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