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還沒聽說過樑少在宴會上和誰跳過舞,”喻楚感慨,“早知道我也在還是小孩兒的時候去試試看能不能行。”
其他同伴笑嘻嘻接話:“那恐怕你得先有兩個那麼厲害的哥哥才行得通。”
溫書瑜心裡有點煩悶。
即便同伴們說這些只是無心,但卻精準地一次次戳在她過去的痛處上——不管是那些不好的記憶,還是因為被提醒因為有兩個哥哥,他才對自己好、讓自己能夠自作多情。
神色如常地又聊了幾句,她就找了藉口站起身走向船艙,半路卻被又結束了一支舞的宋葭檸攔下。
“眠眠!”
手臂忽然被拉住,溫書瑜一愣,轉身笑問:“葭檸?你不跳舞了?”
“有點累了,休息一會。”宋葭檸含糊答完,湊近了話鋒一轉,壓低嗓音道,“剛才我看見了,梁宴辛也來了?”
溫書瑜抿唇“嗯”了一聲。
“我還看見他從你剛才的位置旁邊經過,”宋葭檸略一回憶,“感覺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說著她笑起來,意有所指地道:“誒,眠眠,我記得你說你現在喜歡穩重內斂的男人來著……”
剩下半句話沒說話,卻更顯得意味深長。
“是呀,所以,”溫書瑜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宋葭檸的腰,“你想表達什麼?”
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她還栽過大跟頭。
溫書瑜恨不得能用自己的言行舉止,百分百表達出“我非常後悔過去喜歡你並做了蠢事,以及現在也完全放下了”的意思。
雖然當初就看輕她感情的男人可能並不在意這些,但她必須要表現出這種意思,不然總覺得落於下風,顯得被動和沒長進。
宋葭檸怕癢,被這麼一戳立刻笑著求饒:“我就是隨口一提,不說了不說了!”
兩人招來侍應生讓他倒兩杯酒,最後侍者取來了兩支香檳,“溫小姐,宋小姐,這是溫少吩咐的,他說喝香檳不容易醉,但也最好不要喝太多。”
不容易醉……
宋葭檸輕咳一聲,面色如常地朝托盤伸出手。
……
施晴站在甲板角落,隔著游泳池與甲板上交錯的身影,遠遠地看著兩道靠著圍欄談笑的身影。
那笑容還和五年前一樣,刺眼得厲害。
這裡的人誰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溫書瑜卻因為家族是個中翹楚,所以理所當然在方方面面壓她一頭。
而她自己,即便得知了對方的弱點與小把柄,也因為威脅而不能聲張。
施晴厭惡地別開臉,視野中卻忽然出現一道身影,她雙目一亮,眼底漸漸浮現出痴慕。
梁家太子爺……
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就好了。一想到溫書瑜可能會有的反應,她心裡就一陣快意。
想起父母的吩咐,她猶豫片刻,鼓起勇氣抬腳往那邊走。
大家都因為畏懼和害怕難堪而不敢輕易接近梁宴辛,可萬一她能做成功的那一個呢?
身高腿長的男人身邊不缺諂媚面孔,好不容易等到沒人在周圍,施晴忙加快步子靠近。
男人垂著眼,指間把玩著煙盒,漠然得像根本沒注意到身邊有人,連眼尾餘光都懶得施捨。
“梁少。”她按捺著悸動與緊張,盡力自若地一撩鬢髮,露出紅色禮服半包裹著的肩頭與豐滿線條。
男人雖然沒回應,可是也沒拒絕或離開,施晴壯著膽子又靠近一步,“梁少,上回應酬時我和父親一起去,然而卻沒和您說幾句話,一直覺得很可惜,還好今天——”
驀地,男人輕輕一聲嗤笑,她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上回?”面前的男人手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