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放在眼裡, 後來那一小部分裡擠進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很快又變成唯一的存在。
假設過去告訴他, 他將來會因為一個女人日夜難安,他只會嗤之以鼻,可現在這件事不僅發生了,他還只能默默忍耐。
如果沒有那些能看著她在自己懷裡撒嬌害羞的日夜, 失去後的日子也不會像如今這麼難熬。
他知道溫躍幾人不可能這麼快鬆口,這種刁難只會多不會少。這幾天光閉門羹他就吃了三回,幾次應酬溫朗逸和溫治爾也沒好臉色, 圈子裡暗地裡不知道議論了多少。
說不挫敗當然不可能, 他甚至真的去想了那個可笑的有關年齡的問題。
那天跟路荊遲喝酒,他提一句:“十歲真算差的多?”
“新鮮, 這話竟然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路荊遲迴道,“你自己不舒坦就行了,別來膈應我, 我可沒覺得自己老。”
他想到這人跟曲芸周的事,扯了扯唇角不說話了。
“別因為年齡耿耿於懷。”
他抬眸看著路荊遲,知道這人這時候嘴裡不可能有好話, 先假惺惺安慰這麼一句顯然不正常。
果然,後者笑了笑,“人小姑娘比你小是事實,再者,溫家真就只介意這個?未必吧。”
“你閉嘴吧,清淨。”
“忠言逆耳。要不咱們就再談談年齡這事,小十歲應該才二十出頭還在唸大學吧?小姑娘身邊那麼多年輕有新鮮勁兒的,以後有你天天掃清情敵的時候。”
“這話原樣返還給你。”他冷嗤,“你連名正言順做這事的資格都沒有。”
本意是想打發時間放空自己,沒想到路荊遲一番話說得他愈發煩躁。
為了她,沒有什麼不能忍的,但這種焦躁卻像暗沉的濃霧一樣一點點將他的冷靜與理智蠶食。
現在她喜歡自己,未來呢?更成熟以後呢?或者被身邊形形色色的男人包圍著的時候?
“你推開我幹什麼。”
柔軟略帶哽咽的嗓音把他拉回到現實,掌心之下也驀地一空,面前的人躲開他的手後就轉過身要背對著不看他。
梁宴辛一把攥住她手臂,沒用什麼力氣就把虛弱的人給扳了回來。
“你以為我會捨得推開你?你忘了你手背上還插著針頭?”
他握著她手腕將輸著液的手放平,然後穩穩托住她後頸將上半身抱起來。
溫書瑜腦子空了空,下一秒就穩穩當當地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後背躺靠著他的臂彎。
“手放平,別讓血液回流。”
她垂著眼,愣愣地看著男人動作輕緩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掌心指腹相貼,紋路輕輕摩擦時掀起若即若離的癢。
她手指不自覺地彎了彎,接著指尖被他捏了捏。
鼻尖都是熟悉的木質香,滾燙的臉頰貼著他光滑冰涼的西裝與大衣。
是她心心念唸的懷抱和感覺。這一刻淚意忽然上湧,眼眶中迅速瀰漫開溼潤痕跡。
頭腦昏沉,熱度未褪,有一瞬間她覺得太不真實就像在做夢,直到男人急促而剋制的吻落在額角。
他鼻息拂過她面板和細軟的鬢髮,緊接著溫熱的唇就開始向下,吻過她的眼角、臉頰……
能感覺到他已經極為收斂與忍耐,但卻藏不住凌亂入侵的節奏與迫切的野心。
溫書瑜差一點就要抬頭迎合他的親吻,可是殘存的理智卻成了勒緊她的那根線。
她忙埋頭躲開,“不行……”
“眠眠。”梁宴辛手握住她一邊肩膀,聲音沙啞,語調晦澀。
等真正再次觸碰到她時才知道有多想,那種洶湧席捲而來的感情幾近滅頂,過去幾天想到心臟發疼整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