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真像你妹妹說的,她都有男朋友了你還單著。”
溫朗逸目光一頓,抬腳離開前平靜扔下一句:“很有可能。”
何止“很有可能”,這明明已經是百分百篤定的事實。
不管溫書瑜多緊張多忐忑,該來的日子還是來了。
而最讓她緊張的是,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緩衝的時間——某個男人比她還奉行“長痛不如短痛”的行事方法,於是幾乎是航班一落地她就會面臨攤牌。
父母和兩個哥哥,家裡所有人都來接她了,每個人都會到齊。
包括——
“宴辛怎麼來了?”溫躍詫異地看著正從不遠處大步走近的身影。
溫朗逸一言不發地旁觀,目光格外複雜。
“溫叔,趙姨。”梁宴辛神色淡淡地站定,輕抬唇角寒暄。
“欸。”趙棠如笑著應一聲,問他,“你怎麼來了?不會這麼巧也是要接人吧?”
他略一頷首,神色不變,“的確是。”
“那正好,一起等吧。”
溫治爾盯著出口方向,分心隨便問道:“這是要接誰?餘姨就在莛城,其他還有什麼人能讓你屈尊降貴親自來機場接人?”
“你認識。”
“我認識?”溫治爾不解,正要再問,卻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纖細身影,他頓時將剛才的話題拋在腦後,笑著喊道,“眠眠!”
穿著長靴和淺色大衣的人拉著個小巧的行李箱走出來,唇上塗著淺紅,白色高領毛衣包裹著修長纖細的脖頸。
“眠眠!”趙棠如第一個衝上去把人抱住,溫躍幾人也很快跟上。
四個人站在溫書瑜身側,一個個接受久違的擁抱,每個人既仔細打量又噓寒問暖,臉上都帶著笑,寵愛之情溢於言表。
梁宴辛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那道身影、那張臉。
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他會毫不猶豫地上前將人抱在懷裡。想到這種可能,他插在衣袋裡的手驀地攥緊,依舊緊盯著她。
“宴辛,我們要接的人已經接到了,你的呢,還沒出來?”幾人慢慢走近,溫躍分神對他笑道,“大概拿行李什麼的耽擱了,應該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