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中學時代以後他就沒再做過這種莽撞的、以蠻力對抗的事,但事情涉及到那個唯一的妹妹,他就隨時隨地成了火藥桶。
他皮笑肉不笑,“這就是我不放心把眠眠交給你的原因。論心思和手段,她遠遠不是你的對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跳進火坑。”
“再多手段,也不會用在她身上。”
“不會?你敢保證這一次重逢後沒有利用從前她對你的喜歡?!”
“你知道了。”梁宴辛略一挑眉。
溫朗逸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我的妹妹用不著在同一個地方等同一個男人。”
“放心,她當然用不著。”他側過頭,抬手往杯子裡倒酒。酒液潺潺,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只是我反過來去追著她而已。”
萬幸小姑娘沒跑得太遠,沒跑得頭也不回。
說完,他端起酒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
溫朗逸目光微動,半晌才開口:“眠眠從小被我們寵大,我們從沒打算讓她吃半分苦,受半點委屈,也不會允許別人這麼做。至於你,誰能知道真心和耐效能維持多久。”
話音剛落,他又忽然微微一笑,“哦,真心也不知道有沒有,有幾分。”
“這些話,說了你就會信?”梁宴辛放下杯子淡淡道,“她能在你在場的時候還想著依賴我,就是這一切問題的最好證明。”
在聽到這些話的一瞬間,溫朗逸想到了在校門口的場景。
當時他幾次三番留意到了小姑娘擔憂的表情和朝向著梁宴辛的腳尖,還有最後被他帶走時,那種戀戀不捨與依賴的情緒。
而這些情緒,過去只對她那幾個朋友和家裡人有過。
梁宴辛這句話簡直是輕描淡寫地就給了他心口一刀。一個陪伴她二十幾年的親哥,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才談了幾個月的男朋友?
還真是存心讓他不痛快。
“你是不是用錯了態度,”溫朗逸往旁邊走了兩步,壓著火氣面無表情地在對面沙發上坐下,“現在我不是你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或對手,真想跟眠眠在一起,你恐怕得叫我一聲‘哥’。”
……
等待的這一個多小時裡,溫書瑜不是沒有想過先偷偷溜回曲芸周的公寓,可是她 夜會
“人呢?”溫朗逸結束通話電話, 開啟陽臺門回到客廳。
傭人忙停下手裡的事情, 答道:“小姐沒再堅持要出去,但看著很生氣,上樓回房間一個人待著了。”
聞言,他若有所思地朝樓上看了一眼,轉而朝樓梯走去。
上了樓,他卻停在離溫書瑜臥室門幾步遠的地方沒動。站了半晌, 最終還是轉身回了書房。
還是讓她冷靜冷靜吧, 順便也免得他面對她那副樣子時心軟。
……
八點。
溫書瑜躺在床上盯著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忽然像魚一樣撲騰了幾下,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滾。
啊……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
剛才被他那句羅密歐的臺詞攪得暈乎乎的一下子偏離了重點,她都忘記問他溫朗逸有沒有再動手了。
今晚一定要問一問, 還要親眼好好看看他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