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等人帶著重傷的林霜,在山林中艱難地跋涉著。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在泥濘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腳印。樹葉劃過他們的臉頰,荊棘扯住他們的衣角,但他們全然不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為林霜療傷。
終於,他們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山洞入口被茂密的藤蔓所遮掩,若不是細心留意,很難發現。洞內陰暗潮溼,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石壁上不時有水珠滴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劉濤輕輕地將林霜放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動作輕柔得彷彿林霜是一件易碎的珍寶。林霜的臉色蒼白如紙,傷口處的鮮血已經凝固,讓她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
葉瀾趕緊從懷中掏出一些用布包著的止血草藥,她的雙手顫抖著,開啟布包時,草藥的葉子都有些凌亂。“這些草藥不知道夠不夠……”葉瀾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小心翼翼地將草藥敷在林霜的傷口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蕭風在山洞外警戒,他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風吹動著他的衣衫,他的身體緊繃著,像一張拉滿的弓。每一片樹葉的晃動,每一隻鳥兒的飛起,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白衣人則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若有所思。
劉濤看著昏迷不醒的林霜,心如刀絞。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嘴唇因為焦慮而乾裂。“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大家。”他自責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悔恨。
葉瀾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劉濤哥,我們一定會挺過去的。”她的聲音雖然堅定,但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這時,白衣人開口了:“此地不宜久留,黑衣人恐怕還會尋來。我們得儘快想辦法離開這裡。”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迴盪,顯得格外清晰。
劉濤眉頭緊鎖,眉心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可林霜的傷勢……”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林霜,彷彿只要他一移開視線,林霜就會離他而去。
白衣人說道:“我們可以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為她療傷。路途雖然艱難,但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要好。”他的語氣冷靜而理智。
蕭風走進山洞,他的腳步沉重,帶起一陣塵土。“外面暫時沒有動靜,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但眼神中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劉濤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那我們等林霜的情況稍微穩定一些,就出發。”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決心。
眾人在山洞中焦急地等待著,時間彷彿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鐘都像是一年那麼難熬,洞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終於,林霜的呼吸漸漸平穩,傷口也不再流血。她的眉頭微微舒展,彷彿痛苦減輕了一些。
“我們走吧。”劉濤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他們走出山洞,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卻沒有帶來絲毫的溫暖。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山路崎嶇不平,他們相互攙扶著,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小鎮上熙熙攘攘,人們的歡聲笑語在他們耳邊響起,但劉濤等人卻無心留意。街道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飄來陣陣食物的香氣,可他們卻毫無食慾。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幾間房間。
劉濤坐在床邊,看著林霜蒼白的臉龐,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好起來。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林霜的頭髮,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堅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劉濤警惕地問道,聲音低沉而緊張。
“是我,白衣人。”
劉濤開啟門,白衣人走進房間。他的臉色凝重,額頭上佈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