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芳這丫頭,要說平日裡行事還算穩健,今日卻略嫌冒昧,少主事前已有交代,對上兩位長輩她倒絮語不休了,少主也知,奴家不喜背後論人事非,但不得不說,今日清芳確實魯莽了,有汙少主清名。”
鄒玉溫文爾雅,柔情體貼,偎在歐陽刻懷裡輕言細語的,這話風就很能看出性格。
好吧,張清芳大概真睡著了,鼻息沉重。
“的確,要論識大體,還得是我家玉兒。”歐陽刻心下不屑,嘴上肯定。
這女的前凸後翹,膚白貌美,脖頸纖長,一米有餘的兩條大長腿,不亞於國際名模,就身段上參照,的確是歐陽刻生平僅見的一流貨色。
鄒玉不但一表人才,著裝得體,且人前舉止有度,向來沉靜矜持,妥妥的大家閨秀。
就是喜歡人後嚼舌頭,綠茶風味突出。
“再說到主母天雅小姐,少主仁厚,對天雅情深意重,我們侍婢們也是瞧在眼裡的,但奴家瞅她不思感激,恃寵而驕才是真的!”
“是啊,你看得很明白。”
“天雅這雙親吧,看來也有點勢利,得了黃金萬兩,竟拿起架子來!指使匠人量屋造冊,還待於周邊擴建一番,天雅年紀小,不識時務也便罷了,這雙親得隴望蜀的,怎也不似良善之輩,奴家不是愛嚼舌頭,確是看不慣如此人家。”
“嗯,玉兒冰清玉潔,心地善良,確非俗人可比。”
“奴家忠於少主,只盼著主人垂愛,可沒有伊豆兒、張清芳、天雅她們那麼些花花腸子……”
歐陽刻終於憋不住了,拔身而出!
將鄒玉掀翻俯臥榻間,噼噼啪啪就是一陣巴掌。
他可是真打,雖未挾內力,掌力可不輕,尤其聲響劇烈,登時雪膩的股間殷紅指印縱橫交錯。
鄒玉慘呼一聲——只有半聲,在少主的掌下小聲呻吟,也不退避求饒,側頭回看間俏臉上滿是幽怨。
她使勁擠呀擠呀,眼淚愣是沒能擠出來。
歐陽刻怒意勃發,教訓了她一下午,直到晚宴時分,鄒玉也沒能下榻。
還是張清芳好心,將餐盤端來,手把手喂她用餐。
之所以晚間有宴席赴會,正因為東邪父女逗留未去,至今一個多月來,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是跑不掉的。
黃藥師不喜應酬,但寄人籬下,西毒叔侄又對其敬意有加,推拒之意也不便過於強烈。
主要還在黃蓉,最愛跟歐陽刻挑刺抬槓。
歐陽刻平日間總躲著她,晚餐是主餐,正常情況都會較為隆重,何況山莊有貴客佇留,每天都躲不過去。
這樣的晚宴,天雅是沒資格上桌的,她心智單純,還不懂該不該為此計較。
今晚將楊鐵心父女一併邀來,黃蓉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穆念慈有一聲沒一聲的應答。
黃蓉知識廣博,說起任何事情都一套一套的大有見地,穆念慈對她又佩服又喜愛,簡直言聽計從。
“話說克兒今日這一著,可令為叔大感措手不及,你對天雅這女娃子,當真鍾愛如斯?”
歐陽鋒這話是說給東邪聽的,相當於一個側面解釋。
黃藥師雖桀驁孤僻,於人情世故可非全然不懂。
歐陽克身為白駝山少莊主,年紀也不很輕了,私房裡明藏嬌麗,那委實再正常不過。
如若這個年紀還是童子身,結合他的身份地位,卻反而奇怪了。
畢竟這小子尚未明目張膽地娶妻!
歐陽刻笑道:“阿叔明見,侄兒此生非天雅不娶。”
他說話間不看黃蓉,卻瞥了眼穆念慈。
要說穆念慈這姑娘也奇怪,跟西毒東邪都敢對上幾句話,只要跟歐陽刻對視上,立刻紅霞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