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薇跟後面的男生玩得近,因為許沐舟對徐寫意的心思早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她連帶會多關注徐寫意一些。
“嗯。”徐寫意應了聲,“如果能考得上的話。”
“哈哈。”閆薇神神秘秘地笑,“我說呢。全國那麼多大學,許沐舟怎麼非要考申大。那大北方的,水土都不習慣。”
她一鬧,大家難免一頓玩笑。
徐寫意紅了臉:“你們別胡說了…沒有什麼的。”
“知道你們沒有什麼。就是有點兒喜歡嘛。”
她聲音不大,但早上的課間睡覺的人多,比較安靜。
許沐舟從後門進來,聽見聲音看向前排玩笑的女孩子們。勾起唇,心情很好。
終於,上課鈴解救了徐寫意。
高暢陽走上講臺,招手讓班長把下週五的期末考試時間表和考場分佈表拿下去,等課間貼到通知欄裡。
班裡嗡嗡議論著,被高暢陽招呼了幾聲,才逐漸安靜下去。
徐寫意卻有點走神。
每次看見高暢陽,她總是…不自禁地想起林笙。
聽杜鵑說,林哥哥提前走了,現在應該在法國那邊。也沒說春節回不回來。
他離開的這些日子,音信渺渺,微信上動態也很少。
好不容易,上星期發了一條狀態。
照片是一杯藍色的酒,背景很暗。
有一句簡短的法語:a fait longtemps qu'on ne s'est pas vus.
她上網查了,大致是,和朋友好久不見的意思。
…林哥哥。
她在心口,無聲呢喃了這個三個字。
他已經回到他的世界了。跟她距離遙遠,連見一面的可能性,都十分渺茫。
和最開始他們認識的時候,一樣。
高暢陽讓學生起來回答問題,第一個就叫了許沐舟。
少年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裡,咬字清晰。
徐寫意餘光稍微動了動,然後繼續埋頭寫解題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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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後,徐寫意站起來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
許沐舟靠在門邊,書包掛在右肩上:“慢吞吞小姐,你可出來了。”
“你不是走了嗎?”
“是啊。先走出來等你啊。”許沐舟俯視著她,嘴角的弧度一點上揚。
“哦。”
徐寫意別了別耳邊的頭髮,“那我們走吧,不然家裡人等急了。”
她邁開步子,許沐舟後一步跟上。
樓道和校園裡學生來往,晚自習後的時間,暗處總有情侶出沒。
許沐舟看一眼旁邊。
杏黃的路燈下,少女的馬尾發烏黑,校服乾淨樸素,很安靜,與他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他看了一會兒,不自禁出聲喊她名字。
徐寫意轉臉。“嗯?”
許沐舟笑一下,“沒什麼…就是覺得,相處久了,發現你性格還挺……”他想了想字眼,“挺佛的。”
“佛?”
“嗯。”
“為什麼說我佛啊。”她不念經,又不信佛的。
他們一起往前走,徐寫意沒弄明白,許沐舟用手抱了下後腦勺看前頭,似乎有話藏著,過了一會兒他才側過臉:“沒什麼,就覺得你似乎幹什麼反應都挺淡。”
他稍微停頓,“你就沒有很喜歡的事嗎?”
“很喜歡的事?”
“嗯哼。就是那種讓你特別渴望的事,或者特別討厭的事也行。”
徐寫意想了下,“都還挺好的。”
許沐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