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門,老爺子怕她生了兒女就苛待林笙,才不許他們夫妻再生育。可見把林笙看得多重。
愛之深,責之切。
要當天之驕子,必承其重。
林笙今晚不受點傷,是出不來那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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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林笙沒有回來,第二天來送徐寫意上學的是楚越飛。
徐寫意給林笙打電話,那邊也沒接,晚上楚越飛來送她回山上的時候,徐寫意終於忍不住追問。
楚越飛拍拍方向盤想了想,轉頭問:“你真想見阿笙?”
徐寫意抱著書包,認真擔憂地點頭。“想。”
那樣子把楚越飛給逗笑了,徐寫意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楚越飛笑完,打量她:稚嫩年少,一本正經的乖。
一想到,她是林笙這個眼高於頂的喜歡的女孩,楚越飛就忍不住覺得逗。
“好啊。我就冒死把你送過去吧。”
最後,徐寫意被丟到林笙家樓下。徐寫意還以為林笙在林爺爺家裡,沒想到在這邊。
那為什麼不回山上?
徐寫意覺得奇怪,上樓,摁了門鈴。過了一會兒,門才開啟。
林笙穿著黑色長褲和深灰色背心,露著雙臂,看著來人有點吃驚。
“林哥哥你!”徐寫意心頭猛抽,抱住胳膊,抬起發紅的眼睛,“林哥哥你受傷了。”
一分鐘前,林笙剛脫了衣服打算擦藥,茶几上還放著活血祛瘀的藥膏。
沒想到徐寫意會突然來。
他坐在沙發,徐寫意擰開藥膏,用手指沾了點,輕輕塗在林笙的臂膀上,一邊輕輕打圈,一邊橫起袖子擦眼淚。
林笙屬於是看著清秀,不顯山露水,脫衣卻很有料,跟班上那些男生的清瘦不一樣。他很結實,肌肉線條流暢。只是上面有很多青紫傷痕。
林笙側著臉看著徐寫意那,淚珠兒滾滾的樣子。
她輕輕吹受傷的地方,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痛不痛,林哥哥。要是痛了你告訴我,我輕一點。”
“當然痛。”
“很痛嗎?”
“是啊。”
看她著急得掉眼淚,林笙抬起另一隻,結實有血管微微凸起的手臂,把女孩的後頸窩一勾,一低頭就吻了她的嘴,發出輕微啵聲。
彎起唇:“這樣就不痛。”
徐寫意被惹得又哭又羞澀:“林哥哥你…一點都不正經。”
林笙笑,手指刮掉她臉蛋上的淚珠。
軍隊大院裡的家長,對男孩子都比較嚴格。就像楚越飛這些人,看起來不羈浪蕩,但身上有股硬氣。都是有原因的。
山上是不可能回了,徐寫意跟杜鵑打電話說,本來還在想找什麼藉口、會不會杜鵑不同意。沒想到,杜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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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週三,徐大江和陳慧萍的火車就到新都了。下午一放學林笙就到學校接了徐寫意去跟她父母匯合。
還是過年吃飯的石鍋魚飯店,靠近盆栽的老位置。
但在坐的人,心境顯然不同當日。
只有徐寫意沉靜在父母去而復返的喜悅裡,絲毫沒有察覺,父母有點勉強的笑容,和不時向林笙投去的,敵意、防備的眼神。
四個人在方桌坐下,陳慧萍就打量女兒。知女莫若母,一眼看出她的變化。
以前女兒扎頭髮的頭繩基本是黑色橡皮圈,也沒什麼講究。現在卻是一串漂亮的珍珠,馬尾也梳高。雖然還是一身校服,但感覺整個人充滿活力和喜悅。不似之前那麼沉靜。
更別提,她不時看向林笙,那羞澀又崇拜的眼神。
戀愛了。
真是戀愛了。
女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