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進來八九個彪形大漢,面上都很嚴肅,直接越過周宏就往屋裡走去。
劉菊花害怕的揮動著手裡的鍋鏟,尖叫道:“你們想做什麼啊?啊,不准你們進我家,不准你們進去。”
這點小動作在這些人眼裡壓根就不夠看的,領頭的一個直接拎著她的領子甩了出去。
“這,這是做什麼啊?”周宏急了,壓著被羞辱的恨意對王思婉說道:“思婉,我可是你周叔叔啊,你菊花嬸子把你從小照顧到大的,這房子也是你媽當初送給我們的,這就是我們的房子了呀。”
不用王思婉開口,宋嬸直接tui了一口,她把房產證拿出來,“房產證都在我們手裡,什麼叫是你們的房子了?當初我們小姐咋說的,我可就在旁邊,就是看你們一家三口不好住一間房,才特意借給你們住的。多大的臉啊,還直接要上房子了,我跟你說,把房子拿回來,我們就算是燒了,也不可能讓你們住的。”
“你們都是什麼人,怎麼進了我房間?趕緊給我出去。”屋裡傳來一個女人的憤怒的聲音,還有一個孩子的哭聲。
不一會,周玉霞手裡拖著她兒子的胳膊,怒氣衝衝的從跑到門口,“爸媽,裡面都是什麼人?怎麼把咱們的東西往外搬?還把我從房間裡拖了出來,我睡得好好的呢。”
她還沒看到門口的王思婉他們,只是很不滿的盯著受到驚嚇的劉菊花還有站在前面背對著她的周宏。
察覺到這裡情況不對,她望向門口,先是看到了宋嬸,然後又看到了站在她身邊的王思婉,“你,你是王思婉?”
她不敢相信,但這張臉又很熟悉,只是王思婉現在都三十多了吧?同樣是在鄉下做知青,她怎麼還這麼年輕漂亮?甚至比之前更漂亮了?
正因為不相信,所以她喊出來的聲音都很尖細,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喲,你女兒孩子呢?正好,一塊滾出去吧,吃裡扒外的玩意兒佔著我們家的房子也夠久了。”宋嬸冷笑一聲,看著周玉霞現在倉皇如鬼的模樣,很解氣。
王思婉對周玉霞不算很在意,對她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周宏還想跟王思婉求情,“思婉,我和你菊花嬸好歹是在你們王家幹了十多年的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初是你媽把這房子借給我們住的,還說了住到什麼時候隨我們。當初的事是我做得不對,但後來我也被舉報到農場去幹活了,這些年我們一件三口也吃夠了苦頭,早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當初你們家的房子肯定都還給你了,你現在也不缺這一套,所以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現在身體也不好了,你菊花嬸腿也經常疼,我們倆只能在街道掃地維持生活,實在是沒地方去啊。”
周宏說得情真意切,身上穿著一件補了好幾處補丁的衣服,腳上的鞋也脫了線,臉上溝壑縱橫,一副蒼老之相,頭髮有不少都白了,隨著風吹得散亂,更是寒酸可憐。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王思婉的,眼睛裡有水光閃動,手也發著抖。
他也是看著王思婉長大的,甚至因為某些原因,其實很喜歡王思婉,他知道這個小姑娘的性格,柔軟嬌弱還有心軟,是個很善良的姑娘,所以他故意做出這副樣子,以期讓王思婉心軟下來,不再收走房子。
至於宋嬸,也就是個做工的,當不得主的,他壓根就沒想往她那邊使勁。
但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王思婉可不是以前的王思婉了,她來自等級森嚴的大晉朝,享受慣了下人的伺候,對待下人,你可以賞,但下人絕對不能伸手要,你要了那就是沒規矩,打一頓算小的,拿出去發賣了也是可以的,所以周宏這會就算是犯了忌諱。
而且王思婉有一個猜測,剛剛試探了周宏一下,覺得他的態度很不對勁,不管那個猜測是不是真的,她都沒準備放過周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