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這年頭抱孩子的男人不多,大多數時候孩子都是媽媽抱的。
尤其是今天許安穿著的又是王思婉給做的黑色中山款棉襖和長褲,量著他身形做的,棉襖上還用青線繡了些暗紋,乍一看不打眼,但暗紋紋路會順著燈光若隱若現,讓人覺得這身看起來普通的衣服又不一般了。
他本來就個子高大,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能長得這麼壯實,也不是容易的事。他雖然因為常年幹活曬得黑,但男人不講究黑白的,而且許安就算是黑,那俊朗的眉眼遮也遮不住,渾身凜冽的氣勢都唬得人繞著他走。
但他手裡又抱著許逸,許逸太可愛了,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好東西喂著,小臉又白又胖,像個年糕娃娃似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窩在許安懷裡,又中和了許安身上凜冽的氣勢。
王思婉看到不止一個年輕姑娘在路過的時候,轉頭盯著許安懷裡的許逸寶寶看了,看完後還要興奮的對夥伴說,寶寶很可愛。
當然,也有不少年輕姑娘看的是許安,那眼含秋水,雙頰微紅的模樣,要不是許安手裡抱著孩子,王思婉敢保證,一定有人上前搭話。
但王思婉不知道的是,她自己也同樣扎眼,身穿綠色的軍便服,用棕色皮帶繫著,掐出一段小腰來,腳下穿的也不是尋常人穿的棉鞋,而是一雙自己做的羊皮短靴,褲腳都扎進去,長腿細腰的,看著分外好看。
不少年輕姑娘看她這麼穿,紛紛在心裡決定自己趕明兒也這麼穿。
更別提她如雲的長髮紮成一個馬尾攏在腦後,露出一張玉白色的小臉,額頭上還有一個美人尖尖呢,大大的杏眼波光流轉,眼下一點紅痣平添了幾分嫵媚。不僅如此,那臉上面板嫩得如最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在國營商店打得足足的燈光下,都快變成了透明的似的。
軍便的綠色其實不出膚色,黑的人穿就更黑了,白的人才能穿出顏色來。王思婉就屬於這裡面白到反光的人,一身軍便服穿在她身上青蔥水嫩的,當真是都要以為她是個學生了。
但說是學生也說不過去,畢竟這胸臀飽滿,眉眼間透出來的嫵媚遮都遮不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過男人的。
但有些小年輕可看不出來,見她和宋嬸挽著手,說說笑笑的樣子,還以為是跟著媽媽一塊出來逛街的女兒呢。
於是就有這不長眼又膽大的年輕同志攔住了王思婉,臉紅著,很是緊張的搓搓手,他看了眼王思婉邊上的宋嬸,又轉向王思婉,眸中閃爍著激動。
“你,你好,同志,我是金屬鑄造廠的朱志發。”
王思婉眨眨眼睛,所以呢?你是哪個廠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那年輕男同志被她眼中的波光粼粼晃得更激動了,臉也更紅了,“同志,請問你叫什麼?我想同你發展一段超越同志的關係。”
王思婉還沒弄明白什麼叫超越同志的關係呢,肩膀就被一個手臂給佔有慾十足的攬著,許安抱著好奇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看的許逸,容色冷漠的說道:“不用了,這位同志已經是我的夫人了。”
那男同志臉都紅得要滴出血來了,但這會不是害羞,而是羞憤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許安又看了眼他抱著的孩子,再看看不過才18/9歲的,令他心動不已的女同志,而這女同志被男同志攬著也沒反抗,親暱的態度昭告了一切。
剛剛才萌芽的愛慕之情,這一瞬間又被死死的壓回去了。
他慌亂的低下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兩位同志,打擾了。”
然後就匆匆跑了出去。
王思婉這會才想明白,這個男青年是來幹嘛的。
宋嬸也被這一系列突然發生的事整得有點懵,心裡暗道現在的小青年都這麼開放的嗎?
但看許安神色不虞的盯著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