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節,是昨天許安就帶著一家人去給爺爺掃了墓的,所以今天不需要去掃墓。至於韓友書自己的父母,當年早就屍骨無存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然後就是請懂文墨的長輩,在族譜上加上韓友書的名字,可這個環節,其實也可以省了,因為許安的親爺爺,早就給他的弟弟把名字加了上去。這可能也是他當初會請人撰寫族譜的原因吧,他不希望族譜上,露了他弟弟的名字。
因此這個儀式,也就完成了。
他們這邊是十點多開始的,等全部結束後,外面的酒席也開始了。
他們一行人落座後,大傢伙才開始正式吃飯。
現在的酒席又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是桌上能有一道肉菜,就很不錯了。但現在紅燒雞塊,紅燒肉,紅燒魚,幾乎是必備的菜了。
家裡條件不好的,辦酒席時,那也得準備紅燒魚和辣椒炒肉片,不然人家都不願意到你家來吃酒席了,說出去是要丟人的,大傢伙還會在背後議論你吝嗇。
如果這三道葷菜備足了,大傢伙那禮金給得還挺心甘情願的。他們這次辦酒是不收禮金的,就是請大家過來做個見證,然後熱鬧熱鬧。
因為是韓友書的大事,所以王思婉和許安就乾脆往最好的辦,一開始廚房裡掌勺的知道他們要把大半個豬來做這場酒席的時候,都直咋舌。
但他們也知道王思婉和許安有錢,這點也不算什麼,反正大傢伙都要吃的,那就乾脆辦好點,所以這些掌勺的也用盡了渾身解數,努力要把這場酒席辦好來。
韓煬和韓岫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熱鬧的辦酒場面,他們倆雖然也是在村裡長大的,但那時候他們是住在農場的,在農場改造的人,就算有喜事也不會辦這種酒席啊。那時候,有一碗窩著雞蛋的清水面,就很不錯了。
像這種做菜直接在油桶爐子,架著大鐵鍋做,架幾張桌子直接當成廚房操作檯,上面還擺滿了各種剛出爐熱氣騰騰的菜,就等著端菜的人端上桌。
吃酒席的人坐在長條凳上,圍著四方桌,桌上的碗筷都是不一樣的,因為大多數都是各家各戶借過來的碗筷。相熟的人坐在一個桌上,哪怕不是主桌,也要請那張桌子上年長一點的坐在主坐上,你推我往的好不熱鬧。
鄰居們熱心的組成切菜小組上菜小組,分工明確,幾乎不需要主人家太操心。
這樣的畫面,這麼有煙火氣的感覺,韓煬和韓岫真的是第一次見。
他們在酒店裡吃過酒席,但那些都沒有這裡這麼的有味道,這麼讓他們覺得有意思。
王思婉跟他們一桌,還怕他們不習慣,其實以前王思婉有小姐脾氣的時候,也不習慣這種場面,吃什麼殺豬菜的時候,就跟許安一塊坐著,這東西不吃那東西不吃的,其實當時在村裡人看來,可能還覺得她矯情呢。
那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沒有看不起村裡的這些人,但其實呢,她心裡就是有點看不起的,這是一個根深蒂固的認知的問題。她的出生畢竟是不一般的,她作為人上人的存在,怎麼可能真的看得起這些以前連她衣角都碰不到的人呢?
可她嫁給了許安,一個偽裝貧農的人,漸漸的,她接受了一個觀念,那就是大家都是人,不分高低貴賤的觀念。她漸漸的也和村裡的人熟悉起來,這些人或許沒讀過書,或許說話粗鄙,但他們會種地,他們會編制各種竹製品,有些人會蓋房子,有些人是木匠,有些人其實也會刺繡,有些人能把蔬菜做出肉味,有些人會用線勾出王思婉不會勾的鞋子。
他們都各有所長,他們都在努力的生活,所以何必瞧不起別人呢。
但這兩個孩子不懂這些,王思婉就擔心他們在京城住久了,不適應這種環境。
但是韓岫特別懂事的告訴王思婉,她很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