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搶陳白微手裡的活才拖到了現在。
外面很黑,陳白微沒想到自己這麼晚回去的,電筒都沒帶,倒正好給她找了藉口。
因為原身不僅身體差,還有些輕微的夜盲症,一出門眼前就黑漆漆一片跟瞎子似的。
於是她一伸手,牢牢的抓著旁邊沈清巖的衣襬,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眼睛不大好,到晚上就看不清,所以得抓著你走,等我適應一下就好了。”
反正她就是不放,理直氣壯得很。
黑暗中陳白微也看不清沈清巖的表情,只知道他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帶著自己往前走。
中間還會給她提醒,左腳有塊石頭,右邊有個小坑,腳稍微抬高一點。
或許是晚上,衝散了他平日的嚴肅,陳白微覺得他簡直溫柔得不像話。
聲音也格外的好聽,好聽得她耳朵都酥酥的,像喝了一口梅子酒那樣,又甜又醉人。
她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小手悄悄的往下挪,鬆開他的衣襬,然後準確的一勾手,環著他的手臂,嘴角的笑容清淺。
“抓著衣襬太晃了,我直接挽著你的手吧,安心一些。”
沈清巖停了一下,眸子在黑暗中早就適應了,他視線落在她勾起的唇角那,明知道她看不清的情況下,還是點了下頭。
“嗯。”
他的手垂著,像是擔心她鬆開一般,走路的時候都一動不動,任由她勾著。
沈清巖沒拒絕,陳白微就更開心,勾著他的手,笑得小白牙在黑暗中都快閃出光了。
……
凌晨起來的時候,陳白微不僅頭不暈眼不花身體不軟,還賊有精神,倍有力氣,像極了剛採陽補陰成功的小妖精。
想到昨天沈清巖一路把她送到家門口,中間自己抓著他的手臂有多長時間了?足足十分鐘吧,也就說今天可能一整天都是保持著精神滿滿有力氣的狀態。
簡直不要太棒啊!
她輕手輕腳的洗漱完,又留了張紙條放在桌子上,把自己去向說清楚,才從門口抽屜裡拿了個手電筒。
下樓的時候她在樓下看了眼,隨即又搖了搖頭。
想什麼了,人家都送你回來了,那不成這凌晨還來接你?
外頭也沒人,她一個人拿著手電筒走到食堂,一路上都黑黝黝的,只有食堂這邊的視窗透著光。
陳白微走進去的時候,就聞到了發麵的味道,裡面的嬸子正在聊什麼好笑的事情,誇張的笑聲陣陣。
“聊什麼呢,笑這麼大聲,容英嬸子,我在外面老遠就聽到了啊!”陳白微推開門,把電筒收了走進去。
容英嬸子看到她來,臉上的笑容更大,“聽杏花說她孫女不願意去學校,然後被她媽給揍了的事,現在小孩太好玩了。還不願意去上學,哪像我們以前,有學上就開心死了。”
“可不是嘛,現在家裡條件好了,大家都能上學,就不稀奇了。”杏花嬸子在一旁說道。
陳白微把手電筒放好,又洗了把手,就過來看看。
要做什麼昨天都說好了,白菜臘腸包子,還有手擀麵。
平時的豆漿油條饅頭還是照常供應。
這會饅頭已經做得差不多,就差上籠蒸熟。還有黃豆也都是昨天泡上的,待會磨出來,再煮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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