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再好的醫師給他治療一下,估計也沒法讓他撐多久。”
雲九卿皺了皺眉:“而且為什麼會有血的味道?而且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感覺抬起頭、睜開眼都非常的費勁。”
“他是哪來的力氣能夠坐直身子的?他這姿勢有點奇怪,像是被固定著一樣。”
這個時候,範武說道:“確實是被固定著的,他的腿部僧袍帶著一點血液。”
雲九卿一愣。
朝著牢籠之中這個和尚的腿部一看,果然,她看見了不少的血液。
雲九卿立即爬上牢車,把牢車上隨意掛著的鎖鏈解開,開啟牢籠後……對著端坐在裡邊的那個和尚,開口問道:“和尚?和尚?你沒事吧?”
“我……我不想成佛……我想……我想活著……不想成佛……”牢籠之中的和尚,只會唸叨著這樣的幾句話。
儼然已經是一副失了神智,且即將就要油燈枯竭的狀態。
雲九卿突然好似發現了什麼一樣。
她看向和尚的後背。
頓時一驚!
只見和尚的後背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刺穿了一樣,那樣東西還帶著十分清晰的血跡。仔細一看,就發現這居然是一根鐵尺,鐵尺之上隱約刻著一個個扭曲奇怪的籙文。
這一根鐵尺,好像是將他的整個身軀貫穿了。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鐵尺的另一端應該是……在他的下體命門之處?
想到這裡。
雲九卿目瞪口呆。
何等的歹毒?
何等暴虐?
她咬牙切齒地看向另外的四個和尚,走到一個受傷和尚跟前的時候,一腳踩住其大腿上的一個傷口,並且還不解氣似的狠狠的碾了一下。
“疼,疼啊啊啊啊啊!”慘叫聲在這深夜之中,顯得格外的滲人。
雲九卿質問道:“你們這幾個和尚,和巫仙有什麼關係?牢籠裡面的這個和尚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想把牢籠裡面的那個和尚帶去哪裡?伱們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想要做些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從雲九卿的口中蹦了出來。
和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在不斷地慘叫。
雲九卿有點束手無策。
畢竟,她又不是經驗豐富的欽天司,不懂得什麼拷問的手段。
忽然。
範武走了過來。
這樣的事情竟然牽扯到了巫仙,那麼範武自然不可能不管。畢竟……對於現在的範武來說,無論是大尊者、還是巫仙、亦或者是蠱神,都是屬於他看重的獵物。
一個狩獵者看到了獵物蹤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範武怎麼可能會做事不管呢?他還沒有富裕到,連一尊鄉野邪神都不看在眼裡。
範武的靠近,讓慘叫之中的那個和尚,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在了範武的身上。
登時!
他的慘叫之聲戛然而止。
因為他能夠從範武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恐怖感覺。這種感覺不亞於直面萬千冤魂厲鬼,直教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顆心臟更是不受控制地胡亂跳動。
冷汗已經將這個和尚的後背打溼,血液已經將他的大腿染紅。
疼痛感以及恐懼感。
直接拉滿到極致。
在這等難以言喻的恐懼之中,他語氣顫抖地哆嗦開口:“小……小僧不知……不知巫仙是何人。牢……牢籠裡的那個和尚並非是龍河寺的僧人,他,他只是拜香的一個香客。”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將這些事情,逐一說出來。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嘴硬的人。
可是在這種莫大的恐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