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非但沒有懼怕,反而興奮不已地點頭。
她趕緊把一個大包裹背上,包裹裡估摸著,放著不少的驅鬼符籙。
在場的四人裡面,也就只有那個瘦弱書生,一副欲哭無淚了!
他剛從虎口逃出來。
現在……
又讓他回去。
他怕啊!
可是範武給予他的壓迫感太大了,他根本不敢說出“拒絕”二字。只能強行使喚那發軟的雙腿,邁著沉重的步伐,朝佛廟外面走去。
佛廟外,颼颼涼風吹拂而過,令人不禁直起雞皮疙瘩。
書生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走在眾人最前面。
他口裡不斷念叨著一些儒門訓誨、詩書文集。
試圖用這種方法提高自己的膽氣。
範武則不急不慌地跟在他的旁邊,兩人不同的身高,形成一個極大的身高差。
書生時不時往範武這邊瞟一眼。
每一次看,他都覺得很震驚。
怎會有人這般高大?
怎會有人這般魁梧?
他看了看範武那蒲扇大手,心中一陣心悸不已。書生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在這位壯士的手中,怕是如一個小球一樣吧?一捏就爆?
他好似能夠腦補到那種驚悚畫面,嚇得他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挪,與範武拉開更大的距離。
很快。
書生就領著範武、陳篆、陳小小,來到了一處地方。此地頗為荒涼,地面雖有一條路,但卻遍佈雜草。
看起來起碼得有一兩個月,都沒有人從此地經過了。
除了眼前這個倒黴書生。
“此,此地……便是小生先前,見到那幾乎‘人家’的地方。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幾乎人家,變成……變成一片亂葬之地。”
書生弱弱地說道。
聽到這裡,陳篆不知從哪掏出來了一張符籙。將符籙置於眼前,口中低語唸唸有詞。只見,符籙閃過一抹淡淡微光。
隨後。
陳篆望著前方,語氣慎重:“道長,這書生說的應當沒錯。我現在用‘破妄符’看了一下,發現前方陰氣濃郁,怨氣沖天!”
“距離我們五十步的地方,估摸就是他口中的亂葬崗。這書生也是命不該絕,這等陰怨之氣,說明那邊不止一隻鬼物!”
“嗯,看見了。”範武的回答不鹹不淡。
“……啊?看見了?”陳篆一愣。
他看向範武。
說實話。
陳篆完全沒有見到範武用什麼方法,開啟可以看見鬼物虛妄的“天眼”。
不過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頗為詫異的問道:“道長,你莫非是天生陰陽眼?還是以某種法門修煉過雙目?也對,老天師那般厲害的人物,精通各種法門也是正常的。”
“那個……兩位壯士,你們……在說些什麼啊?”一旁的書生一臉懵逼。
他聽得玄乎玄乎。
不明所以。
陳篆解釋道:“除非鬼物自願讓人看見它們的身形,或者鬼物在對人露出濃濃的惡意時……我們才能夠用尋常的肉眼,去看見它們。”
“不過也有例外,譬如像我一樣,用破妄符看見鬼物。或者是天生陰陽眼,亦能看見鬼物。也有人會用獨特法門修煉雙目。”
“據我所知,朝廷欽天司那邊有不少的修道者,都有修煉雙目從而看破鬼物的功法。”
“對了,還有陽氣太弱之人,或是壽元將盡者、或是初生嬰孩……這類人,也能用尋常肉眼,看見一些髒東西。”
“我猜,範道長,應該是天生陰陽眼,或是修煉過雙眸?”
範武坦率回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