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方被敕封的時候,可能還上過天庭。
極有可能見過天庭是什麼樣子的。
而他呢?
九天雲霄之上的天庭究竟長什麼樣子,也只存在於他的幻想之中。
想見,卻見而不得。
只能微微嘆息。
心中感慨萬千。
“或許更該警惕一下的是那個巫仙,我想我們已經很高估這個鄉野邪神了,結果沒想到……我們還是低估了對方。”就在這個時候,欽天司千戶突然說道。
雲守稷點了點頭:“能夠將一尊正神汙染蠱惑……這已經不是尋常的鄉野邪神了。至少說明,對方比一尊土地神要更加的強大。”
“我之前從我家那瘋丫頭口中得知,範武和那巫仙,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不過並非是範武與巫仙有什麼仇,而是巫仙與範武有仇。”
欽天司千戶表情怪異道:“莫不是水澤縣那一件事情,讓範道長與巫仙結仇了?”
雲守稷苦笑道:“估計是了,而且現在他們之間的仇怨,已經不止水澤縣那一件事情了。”
“囚龍縣,囚龍觀。”欽天司千戶感慨不已:“你那位老丈人,教了個好徒弟啊!”
“……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我的老丈人。”雲守稷說了一句。
他嚴重懷疑,那個教出範武的囚龍觀老天師,其實不是他的老丈人,而是另有其人。
比方說他的老丈人早已經死了,是另外的一個存在假扮成他的老丈人,然後教出範武這種猛人。
雲守稷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一點。
畢竟……讓他接受那個看著就很不靠譜的老丈人,很不簡單這件事情,屬實是有些過於為難他了。
也屬於是範武那位騙子師傅,給雲守稷這個府君,帶來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
與此同時。
陰曹地府。
“斬殺一尊正神所沾染的特殊殺孽確實難以驅除,一些比你位格低的正神或許難以看得出那範武身上的殺孽,但那些比你位格高的正神,興許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了。”應河府城隍正與一尊地府神只推杯換盞,兩尊地府神只就好像是兩位好友一般在喝酒敘舊。
祂們喝的自然不是什麼凡間俗酒,這酒若是被尋常百姓聞到一絲酒味,估計就已經醉了。
若是被尋常百姓喝上一口,估摸著可能直接酒精中毒了死了。
哪怕是人世間的修道者,都不一定能夠喝上一口,這等特殊之酒。
因為沒有那個資格喝。
他們的身體素質、他們的道行修為,也無法讓他們,喝得了這種酒。
這是地府特供之酒。
聽罷,地府判官笑道:“我先前就已經將此事向上面稟報了,那些比我位格更高的漫天神佛,肯定會知曉這件事情。畢竟一尊土地的死,還是足以震驚到不少天神的。”
“也確實。”應河府城隍感慨道:“此人簡直就是人間之龍啊,不過也端得上是一位殺星,這廝真的是走到哪,殺到哪。”
應河府城隍很不解:“說實話,吾也不知曉,他為何會被真武蕩魔大帝看重。”
判官搖了搖頭:“誰知道呢?真武大帝那等級別的存在,祂所做之事有什麼別樣的用意,不是我等小神能夠揣測的。就算是揣測個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也是猜不出什麼。”
“你與我一樣,都無法看得出那個範武的真實根底,只能說他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你也應該能夠看得出來,他的成長究竟有多麼誇張吧?”
應河府城隍稍稍頷首:“他先前在應河府的時候,對付一隻被鄉野邪神神將的幽火詭物,似乎都挺吃力的。雖說,最終還是他勝了,但他當時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