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將一頭削尖的長竹棍。
當然,一頭削尖的竹棍,用於對付普通人的話,那也是很厲害了。
畢竟能夠當長槍來使。
沒有槍頭也能捅死人。
可惜,他們現在遇到的是兩個修道者,外加範武這個加點居士。
他們手中的“武器”在範武、雲九卿、智空和尚三人眼中看來。
毫無威脅性!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面黃肌瘦的人群中,一個看起來還算是有些壯碩的男人,舉著竹棍警惕緊張地問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當然,此人的“壯碩”,也只相對於其他面黃肌瘦的人而言。
在雲九卿眼裡。
這廝。
比她還瘦!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在這群人裡面,竟然是最壯的一個。
匪夷所思!
“我們沒有惡意!”雲九卿急忙道:“我們只是恰逢路過此地而已。而且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你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官道旁邊不遠嗎?”
她正了正臉色,繼續道:“我們是從應河府的府城而來,準備趕往南郡的郡府去的。”
說完。
她又好奇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何會如此拖家帶口,顛沛流離?”
這群人每一個都看起來頗為警惕。
沒有回答雲九卿的問題。
這時。
範武忽然向前走了過去,他的身高給予這些人極具恐怖的壓迫感,魁梧的身軀在這些人眼中,更是如一座大山一般欺壓而來。
為首的“壯碩”男子見範武靠近,冷汗都已經從額頭溢位了。
握著竹棍的手都在抖。
腿也有些發軟!
他雖然只是一個尋常老百姓,可是範武身上那股氣勢,他也能夠感受得清清楚楚!
這一刻。
男人感覺朝著自己走來的那個魁梧道士不像是個正常人,更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殘大魔頭!
範武緩緩伸手捏住竹棍的尖端,他沒有用什麼力氣輕輕一提。
對男人滿臉驚駭的目光之下。
他單手將男人舉了起來!
男人雙腳離地一尺!
範武開口說道:“這種連撓癢癢都算不上的東西,對於貧道而言是毫無用處的。如果你視我為惡人,那我便是惡人。如果你視我非惡人,那我便不是惡人。”
“我覺得,你們應該和善一點,精神放鬆一點。不必如此緊繃,不必如此警惕。倘若貧道要取人性命,你、你、你、還有你……”
範武咧嘴一笑,說出一句令人膽顫心驚的言語:“可不會這麼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了。”
啪嗒!
被範武捏著竹棍單手提起的男子,不知是手臂力量不夠繼續支撐自己的體重,還是被範武所說的這幾句話給嚇到了。
他手一鬆,整個人一屁股摔在了地面上。
好在是比較鬆軟的土地,否則就他這皮包骨的樣子……這一摔,極有可能會給他摔成半身不遂。
啪嗒。
啪嗒。
啪嗒。
他的鬆手,就好似觸碰了多米諾骨牌,其餘滿臉緊張,手持竹棍的人。
也紛紛鬆手。
後面的雲九卿,將這一幕幕收進眼底,看得目瞪口呆!她覺得……範道長這般做,是不是有點太粗蠻了?哪有這般威脅人的呀?
可是雲九卿又不得不承認,範道長這樣做效率很高。
這不。
這些面黃肌瘦的老百姓,都不敢再舉起“武器”了。
“啊這……”
雲九卿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