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跪?!”
範武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兩手拳頭互相抵住,指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等你這個傢伙有本事,能讓我流一滴血的時候……”
範武的笑容格外猙獰:“興許……我就會給你跪一下?!”
“到時還需不需要讓我給你磕個頭?!”
“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大尊者發出了森然冷笑:“你能對付吾神降而來的一道神念,可是……你能對付吾的兩道神念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範武已經將斷魔雄劍給抽了出來,劍刃散發刺骨寒芒!
大尊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斷魔雄劍,給吸引了過去。
因為……
這把劍在應河府的時候,給她帶來過徹骨的痛苦。
讓她印象深刻!
記憶猶新!
“你在應河府之時,是何等實力,吾已知曉的清清楚楚……可無知的你,根本就不知吾的力量,究竟有多麼深不可測!”
大尊者話音落下的一剎那,她忽地察覺到了一股暴虐煞氣,朝著她快速逼近而來。
大尊者沒想到範武竟然會如此倉促的向她出手。
這讓她錯愕的同時又很是震怒。
她的力量在被調動起來之後,女子身軀變得分外奇詭,身軀就如水流一般扭曲,面板之上一個個破裂的水泡之中,更是長出一根根肉芽。
大尊者舉起來女子的一隻手,那隻手的肌肉與面板,化作軟泥一般,眨眼間撐大了十幾倍,並化作一面大盾!
下一瞬!
大尊者表情驟然變幻一番,因為她感受到了熟悉的痛覺,斷魔雄劍斬中了她的盾面之上。
斬出了一個大豁口!
血流如注!
大尊者神色不太好看,她強行忍受住這種直逼神魂深處的疼痛。
手臂化作的肉盾,登時彈出密密麻麻的肉芽。
肉芽眨眼便朝著範武彈射而去!
每一根肉芽的尖端都帶著一種萬分噁心的粘液,在沾染到範武身上的衣袍之時……範武武的道袍,被腐蝕出一個又一個小巧的洞口!
肉芽刺破了道袍,觸碰到了範武的肌膚,讓範武察覺到一絲怪異觸感。
範武眉頭一皺:“還是保不住這一件道袍啊!”
“想著保住道袍,還不如想著如何保住小命!”大尊者一聲厲喝炸響,她的身軀炸裂出大量的肉芽,瞬間將範武淹沒其中。
包括範武手中的那把斷魔雄劍,也被那些令人作嘔的肉芽淹沒覆蓋。
腳下的整片大地寸寸開裂。
七平縣欽天司駐地裡的一座座屋舍開始轟然坍塌,裡面那些欲要阻止巨手搶奪天機棺的欽天司們,個個都表情劇變,他們急忙衝出外邊。
在他們衝出去的剎那,所有屋舍都坍塌了下來,大量煙塵高高揚起。
遮住眾人視線。
雲九卿頗為心有餘季地看著眼前的一片建築廢墟,她沒想到自己距離南郡郡府這麼近了,居然還會遇到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
“剛才那隻大手是詭物嗎?還是說……”雲九卿暗吞唾沫:“只是一隻詭物身軀的一部分?”
如果是前者的話,雲九卿勉勉強強,能夠接受。
如果是後者……
嘶!
!
一隻手掌就已經這麼大了,那隻詭物的全身,又該是多麼龐大?
“該死!”總旗官的聲音響起:“天機棺還是被詭物奪到了,為了奪得天機棺,他們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先前……一切所發生的事情,都只是為了這一刻做鋪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