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連空氣都被他給打爆了,震耳欲聾的爆鳴震得周遭一個個付家子弟、家丁,耳膜都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尤其是那些非修道者的付家家丁,脆弱的耳膜更是破裂開來,血液從雙耳溢位。
還未等他們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洶湧氣流,就已經朝著他們迎面撲去。
一個個付家子弟、付家家丁……
他們或是重達一百來斤、或是重達兩百來斤的身體,在這一刻都如同棉花一般被吹飛了起來,且不受控制的驚叫著朝著四面八方散落。
尤其是在範武正前方的人。
他們只感到有一輛無形的戰車迎面撞上了他們,他們身軀之內的骨骼發出鞭炮一般的脆響,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骼都在寸寸碎裂。
身軀之上的肌膚也在崩裂,露出了面板之下,已經爛如軟泥的脆弱肌肉。
他們的眼珠子都直接爆開,一顆顆帶血的牙齒,從嘴中飛出。
他們如破麻布袋一般。
往後倒飛而去!
狠狠地撞在了付家大宅的大門或是圍牆之上,登時之間就“繪畫”出一朵朵碩大的血色花朵,他們直接變成一灘灘爛泥糊在牆上了!
這一拳……
直接將付家的一眾人,清空了足足一半有餘,剩下還能站著的人,也不到十個人!
這一下……
所有人都傻了!
徹底傻眼!
雲九卿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血腥一幕,其實跟在範道長身邊這麼久,更血腥的畫面她都見過。可這個時候,她還是難以壓下心中震撼。
雲九卿暗吞了一口唾沫,她呢喃自語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的發顫:“還……還好,不是我站著範道長面前,不然的話……”
想到那個極為驚悚的畫面,她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渾身都打了一個冷顫。
就她這小胳膊小腿,要是被範道長隔空一拳,轟過來……
恐怕肉渣都不剩吧?
雲九卿後面。
一處屋簷上。
司馬百戶帶著他手底下的兩個總旗官悄悄跟來了,他們正在一處屋簷上趴著隱蔽著身形,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那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個總旗官瞳孔緊鎖,儘量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低語驚撥出聲:“這是什麼詭異的術法?那人是怎麼做到的?!”
“看起來不像是術法……”另一個欽天司總旗官,震驚開口說道:“我好像沒有在此人的身上,察覺到法力的波動。”
“什麼?”最先說話的那個總旗官,滿臉都是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沒有法力的波動?不用法力,怎麼可能做得到這種程度?”
“確實沒有法力波動……”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百戶,終於開口了。
他的臉上也帶著濃濃的驚駭:“那傢伙很強!他……完全就是憑藉著肉身的力量擊出那一拳!”
“嘶!竟……竟真不是術法?”最先說話的總旗官,冷汗都溢了出來:“那是何等恐怖的肉身?司……司馬大人,此人殺了那麼多人,我們……還要在這裡看著嗎?”
司馬百戶瞪了一眼:“伱覺得憑藉我們三個人的力量,能夠拖得住他多長的時間?一個呼吸?還是兩個呼吸?”
雖然不想承認自己的弱小,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了。
司馬百戶覺得自己身為欽天司百戶官。
在修道者之中,已經是屬於實力很強的一檔。
結果,他現在恍惚發現……
自己還是太弱了。
欽天司百戶?
啥也不是!
司馬百戶深呼吸了幾下,努力穩住自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