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平縣欽天司的總旗官手中提著一柄沉重大錘,他滿臉不信邪的表情,一錘頭狠狠錘在了磐石詭物的頭顱之上。結果,只有些許的石頭碎屑,迸濺了下來。
這一錘下去,砸出來的凹坑大小,就跟一枚銅錢差不多,可能也就比銅錢大了那麼一點點。
反倒是,總旗官被錘柄反震過來的震盪之力,給震得雙掌都有些發麻。
這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懵:“這該如何把嵌入詭物身體裡面的天機棺取下來?”
他人傻了!
詭物還活著的時候,他們沒有本事能夠對付得了詭物……詭物死了之後,他們竟然也沒有辦法,能夠奈何得了詭物的殘缺身軀。
啊這!
這看起來他們七平縣的欽天司,豈不是就是一群廢物嗎?
“明明那位範道長,用兩雙血肉之軀的拳頭,就能夠將詭物的身軀給打碎。”總旗官納悶自語:“怎麼到了我這裡的時候,連玄鐵鑄造的錘子,都無法奈何這個詭物?!”
總不能說範道長的血肉之軀,其實是鋼鐵鑄造的吧?那也不太可能啊!
畢竟他手裡的錘子,也是鋼鐵鑄造的啊!
可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
百般無奈的情況下。
這七平縣欽天司的總旗官只能夠舔著臉去請求範武,因為他看範道長現在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也不知道範道長會不會願意幫忙。
“天機棺取不出來?”早已將城隍令撿回來的範武,聽到了總旗官的請求後,他低頭瞥了眼,總旗官手裡的那柄大錘。
那錘頭都得有尋常人的兩個拳頭那麼大,一錘下去估計能把普通人的腦袋給砸爆。
這樣的一柄大錘砸不壞磐石詭物?
範武表情怪異:“你們這些人身為一縣的欽天司,一身的力氣未免也太小了吧?”
總旗官滿臉尷尬,因為他無法反駁範道長這句話,也不敢反駁。
他只得訕訕說道:“範道長……是,是那詭物殘軀,太硬了。”
“貧道感覺它挺脆弱的呀!”範武很坦率的回了一句。
總旗官:“……”
雖說範道長說的全都是真話,或許磐石詭物在範道長眼裡,真的很脆弱。
但這些話聽著。
怎麼……
這麼扎心啊!
然後。
總旗官就看見這位目前心情很不錯的範道長,走到了磐石詭物倒塌下來的殘軀跟前。
見到這一幕,總旗官心中一喜。
範道長他答應幫忙了!
總旗官急忙給一個欽天司成員使了一個眼色,那個欽天司成員很識趣的將一柄大錘遞給範武,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範道長,給您這個。”
“不用。”範武拒絕了:“人的雙拳豈是如此不便之物?拳頭能夠解決的事情,為何要藉助工具?你們欽天司的純度太低了。”
“啊?”這遞來大錘的欽天司成員懵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大錘,再看了看磐石詭物殘軀上,被他砸出的一個個跟銅錢差不多大的小坑。
又看了看自己脆弱的雙拳。
這欽天司成員大腦宕機。
範道長是認真的嗎?這真的是靠一雙拳頭,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嗎?
正當他腦海中冒出這個疑惑的時候,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位範道長,以一種很是輕描淡寫的姿態,一拳轟向了磐石詭物的殘軀之上。
他甚至都沒有見到範道長在蓄力,也沒有見到範道長,露出什麼認真的表情。
就是很普通的一拳。
很輕鬆的一拳。
可是……
這一拳……
卻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