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後背的那個小屁孩,一時間沒抓住韁繩,沒有夾緊馬匹的馬背。
驚聲大叫地翻身落下。
眼看著他的一個小腦袋瓜子,就要與結實的地面,發生親密的接觸。
這個時候。
行風子眼疾手快朝前一個箭步,一隻手穩穩抓住那個小屁孩的右腿,把對方倒著拎了起來。讓這個傍晚縱馬的小屁孩的腦袋,距離結實的青石板地面,僅剩不到一寸的距離。
但凡行風子慢了那麼半個呼吸的時間,估摸著這個小屁孩就得破相了。
要是嚴重一點。
直接腦震盪!
“籲!!”後邊,策馬追趕著小屁孩的一個人,急忙拉著韁繩讓馬匹停下。然後極為利落的一個翻身就下馬,此人趕緊跑到行風子的面前,小心翼翼將被嚇得吭不出聲的小屁孩接過來。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小屁孩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之後,此人忍不住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彷彿心頭壓著的一塊巨石,終於松落了下來。
他操著一口尖細的聲音,語氣感激不已地說道:“多謝幾位壯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雖說“拔刀相助”這幾個字,放在現在有些不太合適,但是在這種如釋重負的時刻,此人也只能夠,想到這個詞語了。
“這位居士,是宦官?”行風子察覺到這個人,臉上沒有長半根鬍鬚。
身上的陽氣很是古怪,有點類似於男人的陽氣,又比男人的陽氣要虛弱一點。
就有點類似於女人的陽氣,可又比女人的陽氣,更陽剛一點。
這樣行風子立即就想到,傳說中的一種生物。
——太監!!
“咱家姓胡,確實是一個宦官。”胡伴伴一邊伸手安撫著那個小屁孩,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範武等人。
他覺得行風子長得很是順眼,這樣的一個嬌俏小夥子,要是閹了入宮,估摸著會有不少達官貴人,喜歡他這樣的一種型別。
然後他就看到了雲九卿,雲九卿身上那股氣質,讓胡伴伴意識到她身份不簡單。
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就是某大官的子弟。
然後,他看向了老青牛。
一頭牛。
沒有值得他關注的地方。
欸?不對!這頭牛的身上,怎麼綁著一個人?
胡伴伴表情一僵!
尤其是當他的錯愕目光挪到範武身上的時候,那種萬分僵硬的表情,就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了一種,要不要帶著小殿下拔腿就跑的衝動。
因為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幾個人,似乎並不是什麼善類,尤其是那個身材極為魁梧的壯漢,那更加不像是什麼善人了。
胡伴伴也是個見識多廣的宦官,他覺得自己見過的一些軍中猛士,都沒有這個人這麼恐怖。
眼前的這一夥人,該不會是什麼土匪山賊吧?
也……也不對啊!
要知道,這裡是大周皇城之外,在這一片地方,根本不存在什麼土匪山賊。就算是曾經有,也早就已經被朝廷給剿滅完畢了。
畢竟什麼樣的朝廷,願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縱容什麼土匪山賊呢?
“那是一位患了失神癔症的病患。”行風子注意到,這位胡姓宦官面色不對勁。
他立即就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面色不對勁。
於是,他解釋道:“這位病患在犯癔症的時候,總是會不老實的到處亂跑,為了讓他能夠安穩下來,我們就只能夠將他綁起來。”
“哦!癔症病患啊!”胡伴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他露出一絲笑容:“看樣子,是咱家誤會幾位壯士了。”
忽然。
被胡伴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