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人的氣味。”這時候,範武忽然看向一處溶洞分岔口,他問道:“你的那七十二個丈夫,應該就是在那一處地方吧?”
鼠新娘低著頭,弱弱回答:“是……”
幾人朝著那個分岔口走著進去,眼前的一幕畫面,讓範武的表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但是卻讓雲九卿和行風子的表情。
都產生了劇烈的異變。
雲九卿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一處類似牢籠的地方,前方的一處溶洞有一條條鐵欄門擋住洞口,鐵欄門的一側還有一個巨大的鐵鎖。
鐵欄門裡面是一個又一個的人,但是那一個就一個的人,竟然全都是赤身果體之人。
眼前的這一幕,給予雲九卿的那種心底衝擊,著實是非常之大。
就算是在一些青樓勾欄之中,她都沒有見過,如此酒池肉林的一幕。
雲九卿還算是去過青樓見過世面。
行風子這個較為純潔的小道長,已經是一副看呆了的表情。他看沒看鐵欄門裡面的那一個又一個,面色麻木且一看就十分虛的人。
又是看了看旁邊低著頭的鼠新娘。
“伱你你……”行風子被震驚到說話都有些結巴:“不……不知廉恥!!!”
憋了老半天的功夫,他只能夠憋出“不知廉恥”,這四個字。
鼠新娘低著頭,辯解道:“人……人類的廉恥,對鼠仙是不適用的。”
行風子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畢竟,這鼠新娘說的也沒錯,對方根本就不是人,怎麼能夠用人的道德廉恥,去要求對方?
雲九卿總算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看著那一個個面色盲目的人,她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這一個個盲目痴傻的樣子,看起來是已經沒有救了,在這暗無天日之地備受這種折騰,他們興許都已經患上了不同程度的癔症。”
說的好聽一點就是患上了癔症,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他們已經瘋了。
都已經精神失常了。
行風子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句話也不知該不該說,但想了想,小道我還是想要說出來……我從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死意。他們僅剩的唯一理智,可能就是尋死。”
正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之間,外邊好像有什麼動靜似的。
也是在這同時之間,鼠新娘的表情,也是為之大變。
鼠新娘急忙搖頭甩開頭上的一頂斗笠。
連忙看向鼠仙洞外邊的方向。
它驚聲道:“怎麼……怎麼跟說好的,提前了一天來?”
“什麼提前了一天?”聽罷,行風子立即向它開口一問。
“是……是那位存在麾下的人!”鼠新娘就覺得很是靈敏的鼻子,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味,它連忙驚道:“是那位存在的神使!”
“他……他來了!!!”
……
鼠仙洞外。
山腳下。
一道看起來頗為高瘦的人影靜靜地矗立於此,他的周身有三隻黑羽怪鴉在撲騰著翅膀。
在他的靜止不動時……那三隻撲騰的翅膀的黑羽怪鴉,有兩隻分別落在了他的兩側肩頭。
只見他輕輕抬起了一隻手,最後一隻黑羽怪鴉,則是落在了他的手背。
“嘎!”
“嘎!”
“嘎!”
三隻黑羽怪鴉似乎是在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
高瘦人影剛剛正在看著不遠處的一頭奇怪的牛,他能夠看得見那一頭牛,身上好像揹著一個人,這讓他雙眼微眯。
然後他收回的時間,靜靜地聆聽著幾隻黑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