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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名探馬迅速地被派出。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靜的。
饒是燕康安自從兒子死後,一直都病懨懨的身體不好。
可為了第一時間知道涼州軍的訊息,他這一宿幾乎難以入眠。
翌日。
早飯的時候。
有派出去的探馬帶著十多名涼州軍的人到了門外。
這十多名涼州軍的軍將渾身血跡斑斑,有人頭盔丟失,披頭散髮,狼狽不已。
他們被帶到燕康安跟前後,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王爺,嗚嗚,王爺啊,我們的大軍完,全部完了。”
“副都督蒲勇剛愎自用,不聽勸阻,執意和賊軍決戰,我們一戰而潰,我們從涼州帶出來的老弟兄都死光了......”
這幾名將領都是從戰場上騎馬逃出來的。
他們的那些兵馬實在是難以帶出來。
他們走投無路,只好到這裡來投奔燕王。
他們一上來就大聲地控訴副都督蒲勇,將戰敗的所有罪責全部推到了蒲勇的頭上。
“王爺,蒲勇該死啊......”
當這幾名將領在大聲控訴副都督蒲勇指揮不力的時候。
燕王燕康安兩眼一黑,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
“王爺!”
“王爺!”
“快去請御醫!”
屋內頓時亂作一團。
燕康安兒子燕滅胡死的時候,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就受到了沉重打擊,一蹶不振。
當時朝廷還讓監軍使陳志忠帶了御醫過來照料燕康安這位王爺。
這身體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
可連日行軍顛簸,加之秋雨連綿,這幾日又有些虛弱。
在這個時候。
得知自己最為倚重的涼州軍覆滅,副都督蒲勇陣亡。
一宿沒睡的燕康安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了。
頃刻的功夫。
監軍使陳志忠等人急匆匆地趕到了燕康安的下榻之處。
“嗚嗚嗚......”
“王爺!”
“王爺!”
陳志忠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陣地哭嚎聲。
陳志忠的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他急步進入了屋內,看到屋內不少人在掩面而泣。
“王爺如何了?”
陳志忠大步走向床榻的時候,開口詢問。
先一步趕到的童文面露悲痛色,他對陳志忠拱了拱手:“監軍使大人,王爺薨了。”
陳志忠一怔。
他急步走到床榻跟前。
看到昨天還好端端的燕王燕康安此刻靜靜地躺在病榻上,沒了氣息。
“王爺怎麼就突然薨了呢??”
陳志忠轉頭看向了童文,滿臉的不解。
“自從世子去世後,王爺就一直身子骨不好,連日奔波勞累,如今得知涼州軍慘敗,這一下子就沒撐住......”
陳志忠聽了童文的解釋後,神情很是難看。
燕王德高望重,是前線十數萬大軍的主帥。
現在他突然薨了。
這影響太大了。
陳志忠作為前線大軍的監軍使,又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面對這個突發情況,他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現在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王爺這薨的太突然了。”
“這前線這麼多兵馬,誰來統帶?”
燕康安突然的死亡,讓監軍使陳志忠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