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總督府。
舒州。
一場秋雨後,空氣中多了幾分寒意。
雨水讓道路變得鬆軟。
十數萬大軍和車馬將官道踩踏得泥濘不堪。
大周燕王的車駕臨時停在了路邊的一個小村落內,燕王正在大發雷霆。
一名信使正跪在泥水中,渾身瑟瑟發抖。
“永北府知府簡直就是一個酒囊飯袋!”
“偌大的一個府城,竟然被一股名不見經傳的賊軍所奪取!”
“咳咳咳...太無能了!”
“朝廷怎麼選用瞭如此無能的廢物,壞我大事!”
燕王燕康安剛收到了後方的緊急軍情。
大約十餘日前,秦州總督府所屬的永北府竟然被一股打著民軍旗號的賊軍攻佔了。
這讓燕康安大為火光。
這永北府可是戰略重地。
朝廷的糧草、從新成立的鐵水節度府徵調的糧草都要從永北府經過送往前線。
這裡是最近的一條道路。
永北府已經是前線大軍糧草中轉之地。
這麼重要的地方,現在竟然丟了!
永北府城內的大量糧草落入敵手不說,更是阻斷了他們前線大軍的糧草補給。
他們前線涼州軍、甘州軍、肅州軍、朝廷禁衛軍和新軍一部。
這麼多兵馬每日需要大量的糧草。
他們雖一路過來都派出了不少徵糧隊深入各處徵糧。
可最主要的還是後方運輸。
現在永北府出了岔子,他這位前線主帥自然是心裡煩躁不已。
“...咳咳......咳咳......”
氣急攻心,燕康安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王爺!”
“您消消氣。”
監軍使陳志忠看燕王被氣成這樣樣子,開口安撫。
“這事兒已經出了,不要氣壞了身子骨。”
“信使說偷襲永北府的賊軍不過萬餘人馬,我看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陳志忠對燕康安道:“我們派遣一支騎兵回去,奪回永北府就是。”
躺在馬車內的燕康安撫摸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讓自己緩了緩。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燕康安當即吩咐道:“從涼州軍騎兵中抽調兩千人,速速回永北府,擊敗賊軍,打通運糧通道。”
涼州軍是燕康安的起家的軍隊。
這一次除了副都督蒲勇率領從南路進攻外,他還留了四千騎兵在身邊。
如今後方告急,他只能抽調最精銳的涼州騎兵回去解決永北府的問題。
“賊軍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涼州軍精銳回去,必定可以一戰而勝。”
監軍使陳志忠很贊同燕康安的這個決定。
在這個時候,只有騎兵的速度足夠快。
涼州軍戰力天下無雙。
料想那些賊軍也不是對手。
“噠噠!”
正說話間,一名騎兵踩踏著泥水從不遠處飛馳而來。
這騎兵在燕康安的車駕不遠處就被警戒的軍士攔住了。
一名參軍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頃刻後。
這參軍回來了,對著高階參軍童文耳語了幾句。
童文聽了參軍的稟報後,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何事?”
燕康安也注意到了新來的信使,主動地開口詢問。
高階參軍童文走到了馬車跟前,對燕康安拱了拱手。
“王爺。”
童文道:“昨日我們有一支徵糧隊在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