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機猛烈轟擊,舒州城牆已經變得坑坑窪窪,殘缺不全。
城內許多茅草屋都在燃燒,城內到處都瀰漫著嗆人的濃煙。
百姓蜷縮在自己的家裡,渾身瑟瑟發抖。
“菩薩保佑!”
“菩薩保佑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
許多百姓跪在神龕前,在祈禱著菩薩保佑他們。
“轟!”
只聽得轟隆的一聲巨響,一處房頂被砸出了一個透明的窟窿。
“嘩啦!”
斷裂的房梁,碎裂的瓦礫宛如瀑布一般落下,煙塵瀰漫。
許多正躺在這一處房屋內的禁衛軍傷兵當即就被掩埋了許多。
“轟!”
“轟!”
磨盤大的石頭不斷從城外砸來。
搖搖欲墜的房屋在堅持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後,轟然坍塌。
“救命,救命啊......”
廢墟中,傳來了虛弱的救命聲。
可此刻城內到處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抱頭鼠竄,誰也顧不得誰了。
甘州軍已經對舒州城進攻了三日。
他們數次攻上城頭,都被禁衛軍給壓了下去。
可禁衛軍也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現在甘州軍調集了更多兵馬投入到了攻城戰中,這讓守城的禁衛軍壓力很大。
舒州衙門內,監軍使陳志忠等人早已經沒了前幾日的意氣風發。
陳志忠雙眼翻紅,滿臉的憔悴。
他這一次暗箱操作失敗,搞得前線兵馬內訌火拼,讓自己陷入到了極其被動的地位。
“我們的援軍怎麼還沒有到!”
“三天了,三天了!”
“他們就算是爬也該爬到了!”
陳志忠聽到城牆那邊震天的喊殺聲,內心裡焦躁不安。
高階參軍童文此刻也頗為沮喪。
他和監軍使陳志忠聯手,本意是扶持方便掌控的燕承嗣上位。
將甘州軍、肅州軍大都督軟禁起來,將他們的兵馬奪過來自己掌握。
畢竟西軍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兵馬擴充的很快,有不聽朝廷使喚的傾向了。
可如今計劃失敗,遭遇到了甘州軍的反撲。
禁衛軍又不堪大用。
這舒州城內有三萬禁衛軍,竟然現在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我們三萬禁衛軍依託堅固的城牆都尚且打得很吃力。”
“其他各路禁衛軍兵馬縱使得到軍令想來增援,恐怕也難以靠近舒州城。”
童文對監軍使陳志忠道:“我看這裡已經不可守了。”
“不如率軍撤離吧。”
“將舒州城讓給甘州軍,我們退到秦城去。”
“我們在秦城還有一萬駐軍,有大量的糧草......”
“甘州軍縱使佔領了舒州,他們也守不住的,賊軍必定來攻。”
“我們可以藉助賊軍之手,除掉甘州軍。”
面對甘州軍的猛烈進攻,童文知道禁衛軍堅持不了多久。
禁衛軍自從組建以來,一直都是天子親軍,駐防在帝京周邊。
禁衛軍中充斥著大量的官宦子弟。
他們這些人沒有任何的戰陣廝殺經驗。
這一次東征。
禁衛軍雖有十多萬人馬。
可打頭陣的事兒都交給了西軍各部。
禁衛軍都是跟在後邊搖旗吶喊混軍功的。
如今甘州軍調頭打他們禁衛軍,他們打得過才怪了。
“好吧!”
監軍使陳志忠聽了童文的一番話後,覺得也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