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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是這個理,但季林景還是面沉如水地摸出身上僅剩的煙,打火機在手心上翻轉,轉瞬即逝是接受事實。
互相戴綠帽子倒是顯得合情合理,否是世人還會以為他是個實打實的大渣男,拋妻離婚,不給合法妻子一點解釋的機會。
五年來都在給江悅戴綠帽子,江悅給他戴也是正常的,因為每個人都會性需求,他無須覺得憤怒。
“寶貝,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他盯著大螢幕是對著天花板的,揉了揉腹部道:“所以你也不能給我戴綠帽子。”
季林景點燃了煙,胃裡翻江倒海的也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麼,蔓延至神經線的疼在突突直跳,即使是揉過了還是覺得難受的很。
常年伴隨的胃病發作的毫無預兆,他吐煙的時候都想把胃裡折磨自己的東西給吐出來,可惜煙吸進去的時候一抽,吐出來的時候還是一抽。
這是花天酒地不顧及健康的後果,他不想讓鍾向禕知道,所以他把鏡頭轉了朝外,看著家裡的陳設。
大概是鍾向禕換好了衣服,才有空搭理他說的話,“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季二少,我們現在只是很普通的高中同班同學的關係。”
煙抽到一半便沒了興致,掐滅了煙在煙槓裡,因為胃疼引發的一些列頭暈站不起身的後遺症,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季林澤家的廚娘剛進了屋就見他快暈倒的模樣,趕緊放下手裡的蔬菜肉類,一副憂心忡忡道:“二少可是又犯病了?我給章醫生打個電話,您等等。”
本想擺擺說不必的,奈何胃不聽自己的使喚加重了力度抽打,他還沒來得及結束通話影片,就聽到鍾向禕的聲音。
“季林景你是怎麼了?”話音帶著罕見的緊張和擔憂,聽在他耳裡竟然有那麼一點甜,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威力麼。
想來三弟說得對,當遇見想保護的人,自己是不想被人操心的。
看著廚娘在給章醫生打電話,季林景無視了鍾向禕未退的緊張,反而回答了前一個疑問,“你見過和普通的同班同學上床的嗎?”
聲音是虛弱的,就好像是為了不讓鍾向禕擔心而拼盡全力擠出的話,可聽在鍾向禕耳裡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至於是什麼意思也說不清楚,反正能更好的說明季林景身體的不適。
鍾向禕不認識廚娘,但聽著聲線在於中年婦女也沒多想,直接問:“季林景是有什麼病嗎?為什麼要說犯病?”
廚娘沒注意季林景的眼色,結束通話了章醫生的電話,讓季林景平躺下來才說:“二少的胃病很嚴重,只要飲食不規律就會犯病。我也就喊章醫生過來了,二少你需要喝水嗎?”
現在季林景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地蹙眉,平躺下來後就把手機放在胸脯上,做了很多個深呼吸,一隻手的手臂遮住了光線,似乎這樣他能好受些。
而鍾向禕也沒急著結束通話影片,找了個藍芽無線耳機戴上,看了會兒時間就準備到樓下吃早飯,不過為了不打擾到季林景的休息,她關掉了麥克風。
也就是說她能聽見季林景的動靜,季林景聽不到她的。
身為幼教的她多多少少也有點胃病,所以她很清楚一旦痛起來就有多煎熬的,但是她很疑惑為什麼不備點胃藥呢。
排除了各種可能性,她留下了一個推測,那就是季林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健康,就算胃痛也不想要治療。
在他們分別的十多年裡,好像彼此多了個平行線,她踏入不進季林景的世界,她似乎也不想季林景進來。
以前經常把健康掛在嘴巴的季林景,現在成了不愛惜健康的季林景。她還記得高中時期,季林景常常會帶早餐和午餐給她,還讓她不要讀死書,也要顧著自己的健康。